“子凡,你好狠的心啊!我為了你,把宗門至寶都盜來了,你還是這般無情,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說話啊!”
白衣謫仙似的女子,看著麵前英俊的青年,一臉的怨憤之色,看得一旁的黑衣女子嘖嘖稱奇,心裏直呼一場好戲。
令人驚奇的是,白衣女子和黑衣女子的容貌一模一樣,讓人不得不懷疑兩人是否存在血緣關係。
白衣女子和英俊青年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黑衣女子的存在,那名叫子凡的男子眉頭微皺:“心月,盜寶並非是我授意,乃是你所為之。既然這是你宗門至寶,你還是快些帶回去吧。”
說著,男子便假意將手放到儲物袋上。
真是不要臉,就算這個時候把東西還回去,白衣女子也罪責難逃,最輕的處罰也是廢掉經脈,從此淪為廢人。不然,你這次能把宗門至寶盜給外人,下次就能直接領著人過護宗大陣!
白衣女子果然中計:“既是給了你的,又怎麼能收回來呢。”這腦子,也是沒誰了。
聽到這裏,縱然明白這隻是心魔幻境,白心月,也就是黑衣女子,也不由得心下惡寒。這原主是怎麼修煉到金丹的,這戀愛腦,真是絕了。
白心月和方才白衣女子,嚴格意義上來說,都是同一個人。應該說,用的是同一個肉身,隻是前者的既定軌道已經明了,後者前途未卜罷了。
這是一個很狗血的,倒貼種馬的故事。至少在白心月看來,是這樣的。
原主自幼就是孤兒,十五歲那年拜入修仙界中頂級宗門之一的萬象宗,自此開啟修仙生涯。奈何一遇男主驚為天人,連宗門和師尊都拋到了腦後,做出了一係列狗血倒貼的蠢事還不自知,仍然沉浸在“愛河”裏。
在白心月看來,原主不是被天道改了腦子,就是本身就是個沒腦子的,不然那麼明顯的敷衍和騙局,怎麼會看不出來。都是金丹真君了,居然比傻白甜還要傻白甜?
一想到未來要麵對這種局麵的人是自己,白心月心裏就更不美妙了。
修仙,是要帶腦子的。
原主所在的萬象宗,是處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而萬象宗自然是有內門外門之分的,內門占據靈氣最為充裕的山脈,培養出來的弟子自然也是宗門的精英。享受的福利越好,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這是萬象宗不變的鐵律。
內門之中自然也有不同的派屬,金丹真人便可自成一峰,元嬰老祖門下更是人才濟濟,一整座峰頭都顯得無比熱鬧。
而在內門之中,有這麼一座峰頭,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坐忘峰在內門諸峰之間顯得尤為不起眼,稍有不注意就會被從天而過的大能修士忽略掉。原因無他,因為坐忘峰實在是太“小”了。當然,在凡人的眼裏,坐忘峰已經不算小了。
可是落在修仙者,尤其是金丹大能眼裏,坐忘峰顯然就有些不夠看了。
在萬象宗,金丹修士便是僅次於元嬰老祖的存在。萬象宗煉氣修士兩萬餘眾,築基修士隻有千餘,而金丹大能更是隻有不到三十位。至於處於修真界頂層的元嬰老祖,連萬象宗掌座都不能時常相見。
修為到了金丹這個層次,完全可以自為一峰之主。在挑選山頭的時候,靈氣多寡自是不必說。然而外在形象也是極為重要的,這也是坐忘峰雖然靈氣濃厚,但是沒有金丹真人問津的原因之一。金丹真人哪個座下沒有一二弟子,縱然現在沒有,以後保不齊便收歸座下,山頭要是小點兒,連給弟子的洞府都沒有,說不去還不夠丟臉麵的。
而能進內門的築基弟子,不是有家中長輩教導,就是在五十歲之前築基,從外門晉升到內門。雖然金丹真人不大看得上坐忘峰,可是築基修士想要占據坐忘峰,還是稍微欠點兒火候。想來也能明白,得家族長輩照拂的小輩,自然是跟隨在長輩身邊,條件能比坐忘峰差?自是不在乎這點兒。而那些由外門晉升到內門的弟子,更是使勁兒往有名的山頭奔。居所都是其次,能得良師教導,那才真是受益無窮的事情。若是僥幸被金丹真人收入門下,那仙途之上,要少卻多少麻煩。
所以靈氣充盈,但是門麵不大的坐忘峰便被有意無意地忽視了。然而在五年之前的升仙大會之後,多年空置的坐忘峰,迎來了新的主人。而且此人,最開始隻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