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雲掙紮的厲害,奈何被押得死緊,口裏還塞了東西,再怎麼蹦噠,也是鹹魚一條,沒人敢為她出聲轉達。

“來人,把浴室裏那張床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本宮拉出來燒掉。”

林慧貞剛才能忍著聽別人牆角,是為了打擊對手來個措手不及,但不代表她能忍受被人睡過的東西,天知道,上麵有什麼汙穢東西,燒了幹淨。

現在也騰出手來了,正好清算清算這東宮的人。

主子的事也敢隨意外傳,還有那些不必存在的眼線,今天,發生的事正好提醒了林慧貞,自己身邊的人不幹淨。

吩咐雲溪搬來椅子,林慧貞端坐正中,將現在還沒被處理的奴才召集起來。

“想必今日發生的事大家也清楚了,看看自己的周圍,是不是少了一些認識的人。”

少了的這些人,自然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慎刑司的手段,各位應當有所耳聞,現在,本宮給大家一個機會,有二心的自己走到旁邊,本宮可以既往不咎,把你們退回內務府也就算了,要是有人冥頑不靈,讓本宮親自把人點出來,就是要命的事了!”

林慧貞說話的聲音不大,現在全場安靜如雞,她的話外每個人的腦海中回響,念念不絕,有些人扛不住哆嗦著站出來了。

“機會隻有一次,想清楚了各位,在東宮做釘子可不容易。”死亡不是罪可怕的,未知的恐懼才折磨人心,不是沒有人存著僥幸心理。

“動手。”林慧貞冷了臉,還真是有人不知死活。

當著一種奴才的麵,林慧貞命人將幾個隱藏頗深的宮女和太監,按在地上,全部杖斃,血淋淋的畫麵縈繞在每個人心頭,血腥氣蒸騰,有些宮女連連作嘔。

“隻要守著規矩做事,做本分的事,管好自己的嘴,本宮還是很好說話的,明白了?都下去吧。”

林慧貞看著眾人灰白交加的臉色,語氣平平,並不特別說明,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但是,下麵的人都知道了林慧貞的意思。

林慧貞進屋之後,有人趕緊將地上的血汙處理幹淨,打掃的時候,渾身顫抖。

晚上玄銘回來的時候,已經夜深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整個東宮已經一片寧靜幽暗,玄銘看到林慧貞那邊的燈還亮著,便轉身朝著慧凝殿的方向而去。

慧凝殿裏,玄銘製止了雲溪通報的聲音,推門進去。

林慧貞已經趴在小桌上睡著了,手肘下麵的桌子上,還壓著厚厚的一疊紙。

玄銘瞥了一眼,紙上是一些看不太明白的符號和圖案之類的,若不是早已經確定過,眼前的太子妃就是林家不受寵的嫡女,隻看這些東西,玄銘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不知名的細作了。

不過,對於林慧貞的變化,玄銘還是心存疑慮,簡直……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林慧貞在玄銘推門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隻是沒有睜開眼睛,打算看看他想幹嘛,索性趴在桌上疑惑的問道。

“這裏是東宮,你是我的女人,孤自然想來就來了。”

對上玄銘不悅的眼神,林慧貞裝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