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在長安西麵的一個大校場上,圍滿了人山人海,這裏就是處決那些西班牙人的地方,長安知府吳從義為了這次處決犯人的順利進行,在十天之內,特意搭好了一個高一米五,寬十米,長二十多米的大平台。
大唐刑部的高官,自洪承疇以下,還有二個刑部侍郎都已到場,端坐在高台上,長安府尹吳從義坐在稍下方,旁邊還請了各國的使節在台上一起觀禮,數百名手持長刀和短槍的官兵將處斬犯人的平台團團圍住,在平台的後方又是數百名精銳的官兵,看押著所有的西班牙俘虜。
台下圍滿了數千名看熱鬧的長安普通民眾,整個現場一片啞雀無聲,都在等著午時三刻的到來。
台上二十名劊子手已作好了準備,他們手持寒光閃閃的鬼頭刀,上身****,站在兩旁,殺氣騰騰,台下另外還有另外兩排劊子手,因為殺的人太多,刑部準備了六十名劊子手,大唐除了剛打下西安時處決過一批犯人外,一直沒有開殺戒,為了找到這麼多的劊子手,刑部還曾經大為傷了一番腦筋,最後隻得從軍隊中調人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次處決犯人的監斬官是洪承疇,本來行刑不一定需要洪承疇這個刑部尚書出麵,隻要派出一位刑部侍郎或讓長安府尹吳從義主持即可,洪承疇畢竟還兼著尚書省侍郎的位置,隻是洪承疇以西班牙是化為蠻夷為由,力勸朝庭對蠻夷寬容,觸怒了皇帝,皇帝才指定由洪承疇親自監斬。
洪承疇鎮壓農民起義時毫不手軟,洪承疇被崇禎提為山陝都督後,一改前任都督楊鶴的做法,對農民起義軍改撫為剿,將農民軍殺的人頭滾滾,沒想到對西班牙人又是另一個態度,讓李鴻基極為反感,怎麼造反的農民殺的,對這些手頭沾滿了大唐子民血跡的西班牙人還要寬容,為了將洪承疇的腦袋轉變過來,李鴻基幹脆讓他主持這次行刑。
洪承疇坐在台上麵無表情,這讓台上的其他人也跟著大氣都不敢出,太陽越升越高,好在現在已到了十月,這種陽光照在人身上尚不會覺得太難受。
“大人,時辰是不是快到了?”吳從義抬頭看了看太陽,忍不住發問。
洪承疇略點了一下頭,掏出了懷表看了看,表針已指到了十一點半,離午時三刻剛好差一刻鍾:“再等五分鍾。”
這令人難過的五分鍾走得緩慢無比,所有人都盼著時間能快點過去。
“開始,宣旨。”五分鍾終於過去了。
一名皇家侍衛從後麵走了上來,展開一張聖旨,台上台下所有人都連忙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非好殺之人,大唐自建立以來,已連續三載末處決一名人犯,蓋因上天有好天之德……彼等蠻夷,不知禮議,殺我子民,朕唯有以殺止殺,今六百餘西人,全部罪在不赦,斬!欽旨。”侍衛念了一大串殺西班牙人的理由才將聖旨合上。
“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看了通告,聽到這個殺氣騰騰的聖旨時,各國的使節依然冷汗迭出。
洪承疇起身接過聖旨,看了看表,還差三分鍾就是午時三刻,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向旁邊的一個唱禮之人示意開始。
“時辰到,把犯人押上來。”
二十名西班牙俘虜被押上了高台,他們全部被喝令跪在台前,這些西班牙人從押進長安開始就被關在大牢裏不見天日,根本不知自己的命運如何,如今看到這種情況,有些人已經猜到將要發生的事,開始掙紮起來,隻是他們全身被綁住,又當了數月的俘虜,身體早已虛弱不堪,被身後充當劊子手的唐軍數下就全部踢倒。
“斬!”
隨著洪承疇的聲音喝下,二十名劊子手舉起了閃亮的鬼頭刀,閃電般的劃下,二十顆頭顱咚咚的滾到了台上,一腔腔鮮血從犯人的脖子上噴湧出來,很快將木台的前麵染得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