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後出生的我,老一輩人都說我們趕上了好時候,最起碼是吃穿不愁了。但是當時的農村才剛剛發展,我們還是城裏說的土包子,山裏的野孩子。我們村莊坐落在一個山坳裏,隻有30多戶的小村莊,總人口也就100多,隻有一條黃土路可以進出村裏。那時候黃土路加山坡田地,是我們明眼觀看的景色。可以說是很貧窮。
98年的年後2月,天氣剛剛有一點回溫,老爸今天又去隔壁村耍牌,一天都沒有回來。下午7點鍾,媽媽是屬於當時典型的農村婦女,文化程度不高,身材不高,相貌平平的,由於長期的下地勞作,皮膚也是暗黃見黑。但是持家可是一個好手,是村裏人人都能款讚的。按當時的土話就是:肯幹、能吃苦、勤儉。
“行了,不等你爸了,愛回來不回來了。你們哥仨趕緊先吃飯,吃完飯好都寫會寫作業,用不了幾天寒假就過去了,別到時按老師找。然後把飯放鍋裏熱著,等你爸家來再吃省著涼了,要不到時候又得熱好咋呼的。”
吃完飯,我們就這當時15瓦的燈泡,趴在桌子上補著寒假作業,媽媽在炕上剝著來年用的花生種,一直到晚上九點來的,老爸都沒有回來,老媽的花生種子都剝好一大簸箕了。“都把作業放好吧,幫我收拾收拾炕,趕緊捂被貓被窩睡覺了,你爸愛家來不家來了。”
又過來了一個點,我都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外頭拍大鐵門的聲音。
“他媽,我回來了,給我開一下門,今兒我還給帶回來一個好東西。”
“知道了,天天的,你咋不住在外頭。當是你們打算玩一宿的,不散火了。”
“啥啊,早就散了,我就是去表兄家跟表兄呆了一會,嘮會嗑喝點酒。”
一會老爸先開棉門簾,一個板寸頭,濃眉大眼,留著短茬胡,帶著毛線耳包,裹著老舊的軍大衣,雙手插著袖子,都著肚子的黑黃漢子形象的老爸進了屋,一進屋就往熱炕頭一坐。
“丫頭睡醒了,今兒作業寫完了沒,蒙著被,過來看看,爸給你要個小狗兒來了”,
說完,就看見老爸從軍大衣裏拖出一直跟家裏大黃貓大小的小奶狗。小奶狗肉嘟嘟哦的,耷拉著小耳朵,眯著眼睛,全省棕黃,背部稍微能印點黑色。可能是剛從老爸的懷裏出來,有點冷,哆哆嗦嗦的,一個勁的往一款蜷縮。
老爸把它放在炕上,它就在炕上趴著,全身棕色,背部有一點黑色映著,趴了這二鬥。眼睛還沒有睜開,眯縫這。一會還立起來出溜出溜的(當時炕上鋪的老炕席),想站立還站立不住,鼻子還朝外伸夠嗅嗅,胖胖乎乎的,奶萌奶萌的,可好玩了。
我當時問到:“爸,這個小黃狗從哪拿來的啊”
“啥黃狗啊,你看它背上那黑毛,一看就是黑狗,”二哥也因為動靜醒了了,腦袋蹭過來,當時就懟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