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三,這小五家的果樹被糟蹋成這樣了,你就不能稍稍收斂一些,不要表現的那麼開心行不行?你們好歹還是兄弟吧!又不是什麼仇人!”

村民們看著江皓尚臉上這得意的樣子,想到江皓楓如今的遭遇,便有些看不下去了,當即就站出來指責江皓尚的不是。

“你裝什麼能幹人呢!看著小五的果園受災,你心裏也挺高興的吧!這樣你家的果子就能賣出去了,在我這兒端什麼腔,裝什麼老好人呢!哼,虛偽!”

對於自己村裏的這些人,江皓尚可是早就摸得透透的,這些毫無見識,胸無點墨,大字不識幾個的鄉野村夫,也就隻適合一輩子埋頭於田間,躬耕於南畝了,哪裏能夠明白他這個讀書人的胸懷和誌向!

越是這麼想著,江皓尚就忍不住有些飄飄欲仙了,尤其是想到之前他得來的那些銀兩,可是讓家裏對他的侍奉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台階,這讓江皓尚簡直就舒適的快要忘記今夕是何夕了。

“哼!懶得和你一般見識,還真當自己拿了幾天筆,寫了幾個字就是秀才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那個德行,還想考進士呢!做你的千秋大夢吧!”

江皓尚的毒舌已經不是第一天了,而對於他這種高高在上,與村裏格格不入的人,村民們自然是不會客氣的,當即就以更加凶狠的話回懟了過去。

顧卿卿全程聽著江皓尚同鄉親們爭執,心中厭煩,正想要轉身離開,卻突然見著江皓尚的腳下竟然沾著很是熟悉的泥土。

再三對比過後,發現江皓尚的鞋上沾染的,確實是果園中經過靈泉澆灌過,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一般人很難察覺的細碎光澤的黑土,可是他明明方才就不曾進去過果田,再看過江家人的鞋底,均有這樣的土壤,而一旁的鄉親們腳下都是正常的泛著黃色的土壤,顧卿卿突然就明白過來了。

這砍樹的人,就是江家人無疑了,這般確認後,顧卿卿正要出聲質問,可是想到自己此刻除了那鞋底的泥土有異樣外,拿不出別的確鑿的證據,隻怕是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江皓尚也會矢口否認,甚至有可能會反咬自己一口,可若是就這樣放過江家人,顧卿卿心中又是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索性便開口惡狠狠的說道。

“這砍樹的人,想來都是家裏無柴可燒了,都把主意打到了我家果樹上了,這樣極端的人,隻怕這一輩子,也就這麼點出息了,也發不起財的。”

顧卿卿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江皓尚的反應,果然就見著王氏和孟氏要開始跳腳了,如今看來,凶手就是他們無疑了!

“裏正,馬上就要天黑了,黑燈瞎火的,也查不到什麼,不如大家就先回去吧,待明日了,我再來想辦法。”

聽過顧卿卿的提議後,裏正便開始招呼著人回家,江皓尚帶著孟氏和江明順順著村民的流動,悄然離開了果園,想著村口的方向前進著,前腳剛踏出村子,後腳便被人給逮住了。

“我,我的腿!”

大腿處突然傳來的劇痛,讓江皓尚忍不住痛呼出聲,王氏和江明順都有些被這根突然出現的大木棒給嚇到,順著木棒剛剛飛過來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正隱約站著幾個黑衣人?他們是誰?

孟氏瞧著那番架勢,心中很是害怕,護著腿邊的江明順,不自覺的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