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卿卿嚇得趕緊摒息,雖然顧卿卿已經在迷霧中呆了一會兒,可是如今她看著這顏色心裏就發怵,這麼恐怖的畫麵,誰曉得這屋裏是不是有甚稀奇古怪的東西。
她大著膽子往裏麵走,濃霧彌漫中濃見度不足兩米的屋子,神奇的顧卿卿竟是連桌椅板凳都沒有碰倒。
怕不是這裏空空如也吧!
顧卿卿在心裏暗自琢磨著若是這霧也能似外麵的霧一般散去便好了。顧卿卿在心裏這麼想著,這霧竟是真的慢慢散去了,留在屋子裏的隻是顧卿卿熟悉的,她前世的書房。
暗色的三層書架,書架上許許多多的關於陣法的書記整齊的排列著;暗色的書桌拜訪在書架正前方,榆木的桌麵上有毛筆筆架,有她剛剛看到一半的《破陣冊》還有她喜歡的玻璃水杯,以及一盆不怎麼茁壯卻分外堅強的蒲公英。%&(&
書房是她上輩子求了好久,母親才為她設的,上輩子她什麼也沒有,隻是這間書房,以及書房中的眾多圖書。
因為她始終相信唯有書才可給她更廣闊的天地。她上輩子死之前還以為見不到這屋子了,如今竟是在這裏又見到了它。
顧卿卿欣喜的上前,不敢相信的坐在冷硬的木頭椅子上,看著麵前的書桌上的東西,一切就好像什麼也沒有變一樣,尤其是那顆蒲公英。
顧卿卿珍惜的小心摸摸蒲公英的綠葉,眼中好像又看到了那日,當她看到這花在磚牆縫隙中苦苦掙紮存活的樣子。
堅強,陽光,自由。
自那時起她便喜歡上了這花,直到那日的來臨。
顧卿卿想著想著便又不自覺的回憶起來,等她回過神時時間已然不知走了多少步,她想著,過去的便叫她過去吧,人總是不能在回憶中過一輩子的。
顧卿卿將花放在遠處,用小木棍給她鬆鬆土,站起身轉身便想著,如今還是找找這空間中的法陣為重。
顧卿卿是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她站在矮凳上一層,一本本的將書架上的書過了一便,這裏的書她如果說都看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說是有印象那是肯定的。
她的視線不斷、快速的掃過這些書的書脊,直到一本黑皮筆記本出現在她的視野,顧卿卿的視線才停了下來。
將這本子打開,坐在座位上,顧卿卿翻開這本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本子應該是她的日記本,自她血祭的前一個月開始她便再也沒寫過了,如今翻開看到日記寫的最後一天,顧卿卿看著眼前的日期有些驚訝,那日期正是她死的那一天。
這怎麼可能?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這本子上記錄的事兒,一字一句皆跟她那時一樣,就連她的心裏描寫也一模一樣。
想到這裏顧卿卿心裏一片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