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卿這一摔怕是將她的魂兒都摔出了一大半,直到她愣愣的被江皓楓拉出江家回到自己家裏都沒反應過來。
被江皓楓安排在自家屋子裏坐下,給她喂了一杯水下去,顧卿卿才有些回過神一般慢慢眼珠轉動看向江皓楓。
江皓楓快被她嚇死了,剛是摔鐲子,如今又是一動不動,仿佛是想到了那日顧卿卿一睡便怎麼叫也叫不醒一般,江皓楓一眼不錯的看著顧卿卿,就怕顧卿卿什麼時候睡過去。
見顧卿卿眼珠終於動了,他才放下心來,擔憂的問一聲:“可還好?”
顧卿卿才仿佛醒了一般一下抱住了他。
江皓楓自是不在意的,但看著大壯與順子有些手足無措的撓撓腦袋,摸摸耳朵的樣子江皓楓便也有了幾分羞澀。
隻是,現在哄媳婦兒才對啊!他強行將自己的羞澀壓下去,也沒管大壯順子隻是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拍打這顧卿卿的後背,仿若哄小孩子睡覺一般想給顧卿卿一種來自母胎的安全感。
反應了好大一會兒,顧卿卿才在富有節奏的拍打中醒過來,楠楠的說一句:“我怕。”
耳邊便傳來了江皓楓的溫柔的責備:“怕便不要強出頭,有我在,那裏輪得到你來當頂梁柱?你剛剛那樣一聲不吭的倒是真的嚇著我了,你知道錯了沒?”
顧卿卿委屈的說:“人家不是怕你被人說不孝?”一臉討好的說:“畢竟我不孝也習慣了,還是個女子,自是要我開口的。”
“那也不用。”輕輕刮了顧卿卿鼻頭一下,江皓楓懷著滿心的感動道:“往後一切有我,萬不要再冒險了,可知?”
說完便不說了,兩人擁抱在一起,往後便是隻有彼此了,歲月靜好,不好的隻有大壯和順子。
待顧卿卿想起二人時,早就是夜裏了,她們二人收拾了嫁妝,便計劃著準備喬遷之宴了,想起大壯二人顧卿卿便覺得對不起他們倆。
倆人幫自己這麼大一個忙竟是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一想到這兒顧卿卿便對江皓楓說:“過幾日叫大壯順子一起來家裏吃個飯吧!好謝謝他們二人今日的鼎力相助。”
江江皓楓想了想便開口說道:“不若小娘喬遷席上給多做一些好吃的?莫要單獨叫了,這樣太見外,都是自家兄弟。”
顧卿卿想了半天決定聽從江皓楓的意見,畢竟這裏是古時的農家,江皓楓總歸是比自己精通一些這裏的人情往來的。
兩人準備幾天,顧卿卿主要掌廚,因得他們邀請的都是村裏能幹、為他們蓋房子添磚加瓦的人,考慮到他們的飯量,顧卿卿思考二三便叫了洛霖娘來幫她打下手。
至於江皓楓則是每日出去購買食材,再有便是通知他的朋友們來家裏吃飯了。
日子匆匆,如流水般,喬遷宴的時間一晃便到了。
這日顧卿卿起個大早便將前幾日做好的糟貨弄上了。
糟貨是南方的吃法兒,說是用酒糟做的各種食物。顧卿卿聽江皓楓說他們這些好兄弟沒事兒就喜歡喝兩口,顧卿卿便想到了這法子。
托江皓楓幫她去酒坊找了一些酒曲,顧卿卿找出陪嫁時家裏給她帶的糯米泡好,再上鍋蒸到稍硬,加入酒曲攪勻,將這半成品放入瓦罐裏封存了兩日如今打開剛好做糟貨。
她在廚房裏忙活,而前來參加喜事兒的人也慢慢來了,最後來的是裏正。
待裏正坐好這宴席便是開了。
洛霖娘先端上來的是酒糟豬頭肉,這裏的人不習慣吃豬下水,當初她第一次做蒜泥豬頭肉時裏正還不習慣,如今,裏正看著洛霖娘將豬頭肉端上來便動了筷子。
與蒜泥豬頭肉不同,酒糟豬頭肉沒了蒜泥的那種刺激感,倒是有一種悠悠的酒香味。
裏正有些驚訝,指著這豬頭肉便問江皓楓到:“嗬,怎麼有酒?小娘怎下了這麼大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