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雷克明想了想，這才搖頭說，“我沒有上司。”
“沒有上司？”宋齊笑了起來，“沒有上司，那誰給你發號施令呢？”
雷克明有些尷尬，過了一會才說，“我們的設計跟別人有些不大一樣，我們其實在海盟裏麵還是有職位的，說不清楚到底是誰給我下的令，像我，每天都會去海盟轉一圈，我那裏有個信箱，我隻需要取我的信出來，裏麵就會有我的任務。”
宋齊這才真正愣了一下。
“你說的是真的？”
雷克明苦笑一聲說，“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騙你做什麼？再說了，我也騙不到你了啊，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有誰敢騙你啊，我都已經放棄了。”
宋齊一想也是啊，他也沒有必要而且也不敢這麼騙自己。
“那你們組織可真的夠嚴密的啊。”宋齊微微一笑問，“竟然連你都不知道你的上司是誰。”
“我可以告訴你幾個消息……”雷克明到現在都沒有等到自己的下屬，就知道多半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於是坦然地說，“我們海盟的人，在明麵上都是有著工作的，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我能知道的那些人，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些黑衣大漢，那些是我的打手，也是我的保鏢，一般處理事情，我有他們就行了，如果不行，我可以求助，上麵會再派人過來，我再接收便是。你要問我誰給我傳達命令，我還真的不知道，而且像我這種人，在京城應該還有不少。”
宋齊沉吟了起來。
如果雷克明說的是真的話，那他們海盟這個組織確實是很嚴密，不可小覷啊。
“你還知道誰是你們的人？”宋齊開口問。
“我能知道的，要麼就級別比我低，最多也就是跟我一樣，沒意義。”雷克明倒是很聰明，“就算是我說出來，你們也從他們的身上挖出什麼料來的。”
宋齊笑了笑，“我說你還真的是一個聰明人啊，這都能給拒絕了，而且我聽著還很有道理。”
雷克明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反正宋齊這話聽著就好像有些不大妙。
當然了，他是個聰明人，幹脆就不說話了。
“說吧……”宋齊淡淡地說，“你雷克明的資料我早就知道了，既然我已經找上門來了，而且你們還想殺我，你要是想把命買回去，總得給我一個大新聞吧，要不然你這條命今天可就撂在這裏了。”
雷克明心裏叫苦不止，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然了，他也看出來了，宋齊是鐵定認為自己知道什麼，今天要想這麼糊弄過去是不可能的了。
想了想，雷克明這才試探著問，“什麼才算是大新聞？”
宋齊微笑著看著他說，“那總得讓我都感覺到想不到的才算吧，要不然你隨便弄一個就算了？”
雷克明沉吟了一下，這才點頭說，“要不然我給你一個建議吧，不論是明麵上的海盟還是暗處的海盟，其實在我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兩樣。要不然，可以從海盟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