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寒不理解這種感情,也不想了解,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點行動起來,而不是被某種無形的力束縛住,在這陰暗詭異的地方幹著急。

殘魂也許是知道他內心的焦慮,走到他麵前,用那張與月綺歌極為相似的麵孔,滿目憂傷的看著他,“別擔心,他不會真正傷害她的,畢竟她是他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她……為了她好。”

“你跟她是兄妹,靈魂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她的靈魂之力的影響,所以他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她將視線移至他之前被鬼槐植入了什麼東西的心口,道:“哪怕他在你身上放了東西,也不會傷害到你。”

“我相信他……即便是瘋魔了,也會念及對她的愛而手下留情的,必然是有了萬全之策,才會做出這樣的舉措。”

月清寒沉默的聽著她自言自語般的自欺欺人,那個男人或許瘋魔了,可這眼前的殘魂不也一樣瘋魔了嗎?

若是可以,她恐怕會追在那男人身後為他鏟除阻礙前路的任何存在吧?

就像剛剛她出手把他帶回來一樣,哪怕靈魂之力已經弱到可能隨時都會消散,也要把快要麵臨危險的人帶了回來。

月清寒閉上眼睛,專心致誌的抵抗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那點禁錮之力,想要快點掙脫。

殘魂看他閉上了眼睛,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隻能回到了頭骨裏,反省著今天的所作所為,期待著……月綺歌看到她之後的表情。

這麼多年一直被當作可有可無的替身,她也是會怨恨的好嗎……

真想在徹徹底底消失之前,看一看月綺歌充滿絕望的表情啊……

林子裏。

在鬼槐被一陣黑煙帶走之後,月綺歌就開始思考著對策。

他們三人一路走到了一座微微懸浮著的,宛若一座巨大宮殿的前麵那處空地上。

夜鳳棲見到幾米遠的地方那座雕像時,道:“別人的宮殿前麵刻著石獅子,巫族刻你?把你當看門的了?”

宮殿外有不少灰塵落葉,唯有雕像旁邊異常幹淨,而且雕像也被人擦得很幹淨,可見是有人定期來打掃的。

加上那祈禱的樣子活靈活現,若不是兩米多高,還真是跟她真人無異,導致夜鳳棲腦補是剛剛的那個男人打掃的,心中那個氣啊……

感覺這些年沒受過的氣都在今天氣完了。

月綺歌知道他在別扭什麼,沒辦法否認,就隻能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道:“我哪知道。”

當年她給巫族帶去了不少利益,然後就被提議弄個雕像用來膜拜祈福,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巫族雖然敗落了,可這雕像卻被留住。

最開始應該是族人還帶著信仰,到後來……

可能就變質了吧。

“你要是不喜歡就砸了吧?”

夜鳳棲掃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嶽青衣,見他點了點頭後,抬手一陣強勁的妖力就把那兩米多高的雕像砸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