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守門人眉頭一皺,“你不過是個仆從而已,憑什麼做這樣的要求?王爺已經下達命令,不接受任何訪客,你這是要我們違抗王爺的命令嗎?你居心何在?”

這帽子一扣下來,夏彤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本來心裏已經有些打退堂鼓,可一想到出門時她主人那不穩定的模樣,隻能硬著頭皮再要求了一次。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讓她遇到了赤蛇王的管家計言。

計言站在大門中央,垂眸看著有些拘謹的站在台階下的人,道:“怎麼回事?”

守門人簡單的跟他說了說,計言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道:“跟我來吧。”

夏彤心中一喜,忍不住本性的在跟著計言走的時候對那兩個人投去得意的一眼,讓那兩人心中有氣,卻又無處可發。

“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仆人,你瞧瞧她剛剛那眼神,嘖!”

“別氣了,她也得意不了多久,計管家可不是那麼和善的人。”

“也是。”

兩人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後,就回到的崗位上站好。

府內。

夏彤有些忐忑的跟著計言走了一段路,發現有些偏僻後,才忍不住出聲道:“計管家這是要帶我去哪?”

“你不是想見月小姐嗎?”

計言對誰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隻是眼中那點冷意,讓夏彤有些邁不開步子。

“我隻是……”

“隻是什麼?傳話的?”計言笑道:“放心吧,你主子讓你過來,可不是讓你死在我們府上的,再說了……血挺難洗的。”

夏彤雙手握緊,打了個哆嗦,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挽回一下,卻在計言的眼神中說不出任何話,隻能充滿恐懼的跟著他去了月綺歌在的地方。

帶著墨香的畫室裏被安排的井井有條,原本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顏料,還有一些晶體,相互輝映下,竟然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的韻味在。

月綺歌這會兒打著嗬欠,拿著畫筆在畫紙上隨心所欲的亂塗亂畫,聽到腳步聲,她才抬起有些睡意的眼,看到是計言和另外一個好像有點眼熟的女人時,道:“有事?”

計言點點頭,“這位是夜淩玲的婢女夏彤,說是有要事找您。”

聽到夜淩玲的名字,月綺歌才眨去眼中的睡意,定眼看向夏彤,“說。”

夏彤一愣,猶豫片刻後,才抿了抿嘴角,有些不安的說道:“主人說……如果你肯去見她,她就告訴你解除幻術的方法。”

月綺歌和計言一聽,前者是很有興趣的挑眉,後者則是閃過一絲詫異,這幻術既然是夜淩玲下的,那麼她為什麼會主動提出解除的事情?

計言有點想不明白,但為了防止夏彤對月綺歌不利,他還是選擇站在一旁,靜看事情發展。

握著毛筆的人點了點畫紙,在上麵落下兩點黑印,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在畫紙上劃出一條弧線,道:“我剛剛在想她為什麼會突然讓你過來找我,提出這種的目的是什麼?真是讓人頭禿。”

“您隻要過去看看就好……”

“這個就算了吧。”月綺歌打斷了夏彤的話,抬眸掃了她一眼,笑道:“你回去告訴她,幻術我會自己想辦法,不勞她費心,另外,以我現在的狀態見了她,我擔心探春會直接把她殺了。”

她出門肯定是要帶一個人的,夜鳳棲可能不會有時間,那陪她的必然是探春。

不過她也就做一個設想而已,沒打算去見那什麼夜淩玲。

“計言,送客。”

“是。”

自從夜鳳棲去魔界把她帶回來,她的地位在王府中已經是僅次於夜鳳棲,簡直就是半個主子。

隻不過她素來低調,根本就沒有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去做什麼事,頂多幫她買點畫紙回來。

夏彤內心很是煎熬,她覺得自己有機會把事情辦好卻沒有辦好,回去之後可怎麼交代?

送走了夏彤,計言回到畫室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月小姐剛剛提出的兩點有答案了嗎?”

“唔……沒有依據,但我猜我如果破除了身上的幻術,應該會給夜淩玲帶來傷害吧?”

她停筆,想了想,“我之前無聊的時候就把書房的書都看了個遍,無意間看到了關於一些幻術的,有的幻術被破除不是會被反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