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劉璋說的,教化,轉化,之類的,徐庶不耐煩做,也來不及去做。
徐庶把好人的角色已經留給了劉璋,現在他就是要把這個惡人的角色演好。
徐庶這次所以還對官府官員出重手,是因為他已經隱約看到了,未來官府的官商勾結,上下沆瀣一氣的可怕局麵,抓一批,殺一批,先把榜樣豎起來,看看以後誰還敢冒險犯難。
這個世上,對律法威脅最大的,一個是文人,儒以文亂法,官員大都來自於文人,文人掌握著律法的裁決權乃至解釋權,巧言令色文過飾非,是文人們的拿手好戲;另一個就是商人,商人逐利,有利在前,則無孔不入,無所不為。商業越是繁榮,律法越是要經受考驗;至於大家常說的武人,俠以武犯禁,之類的,對律法的破壞性,其實還要排在文人和商人之後。
所以說,官商要是勾結起來的話,那對律法的破壞,那可就太大了。
徐庶在涼州的時候,就曾跟劉璋提醒過,關於防範吏治敗壞的問題,可是當時劉璋,一來手中沒有多少人才可用,不得不大麵積的啟用世家的子弟,二來劉璋也過於迷信法治的威力。豈不知,整個律法體係,立法、執法、監督,要是也被敗壞了的話,法治根本就成了一句空話。
成都眼下的情況,立法、執法、監督,就似乎在朝這個方向前進。
成都的執法單位,衛尉署,大麵積的參與叛亂,而立法、審計兩個關聯單位,沒有絲毫察覺,這很不正常,這至少已經間接表明了,這三個單位有某種程度的同流合汙。
新年伊始,就在徐庶大肆整治成都上下的同時,荊州的劉表,也不得安生。
荊州。
劉表書房。
“主公,最近荊州方向,從漢中、巴蜀,到成都,幾個方麵的駐軍皆有異動。據查,漢中的新五軍,已經開始向上庸滲透偵察,其出兵上庸,威脅我新野、襄陽之心昭然若揭;巴蜀嚴顏的新二軍,已經多次派人喬裝改扮到我南郡等地偵察,其所部飛軍,業已越過大山,往荊州境內滲透;成都的新三軍,最近雖然忙著處理內亂,但是也開始加強了來往荊、蜀兩地的水陸通道檢查。我荊州因趙韙的牽連,太平了這麼久,如今也開始不太平了。
而且,據說劉璋的家眷,劉璋的子女,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聽說劉璋這個人十分重情,到時候要是怪到我們頭上,那可是大麻煩。主公可還記得,當年鍾繇派奇兵偷襲漢中,結果劉璋大怒之下,派人潛入到防備森嚴的長安城,愣是將鍾繇和夏侯淵襲擊成重傷。眼下這種情況,我就怕劉璋會遷怒到我荊州頭上。”
“德珪說的甚是。本來我們就和劉璋暗地裏有些齷齪,現在就更不和諧了。可是,趙韙遠來投我,不說其還帶來了大量金銀財物,就說人家千裏來投,我們就沒理由卻之門外,要是傳揚出去,說我怕了劉璋事小,說我等慢了天下士子之心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