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魏的話就是粗,文姬姐姐,咱們不跟他們這些粗人一般見識。什麼兵法,什麼殺人,老師明明說了,是去剿匪的,你們扯什麼兵法。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進軍,匈奴人早跑了,那還傻等著我們去殺阿。不過,文姬姐姐,你也別對我老師抱太大的幻想,對他來說,打仗本來就是遊戲,再怎麼兒戲也不為過,這算是很正常的了。當年平定南中的時候,他讓甘興霸領了十幾個人,每人抱個箱子,站在蠻人的象陣前麵。甘大哥那是何等的英雄好漢,當時也嚇得快要尿褲子了,哈哈,哈哈哈。”龐龍想起當年的趣事,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
“校長大人,你自己說說,你這是兒戲嗎?”
“龐不都說了嗎,是剿匪,不是什麼打仗。當然,除了剿匪,還有個任務就是,告訴每一個西域人,我們來了。這時候又沒有廣播,沒有電視,沒有手機,不拉不拉,隻能這樣了。”
“你都說些什麼阿?什麼電視手機?”
“沒事,憋太久了,所以就憋出胡話了。其實電視和手機都是我想象的東西,電視就是相當於千裏眼,可以把看到的聽到的活生生的場麵全部記錄下來,然後拿到你麵前再演一遍,讓你坐在家裏,就能知道千裏萬裏之外發生的事情。手機呢,就相當於每個人都長了對順風耳,比如我現在要想和阿奴說話,我就可以用手機一喊,她那邊就能聽到了,所謂,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我真希望能有個什麼東西,讓我們能跨越距離的限製。”
“你是離家太久了,你不是想阿奴了,你是想家了,想你們家大寶小寶了。我想阿奴妹妹他們也會想你的。”蔡琰難得溫柔的安慰道。
劉璋聽了心裏一暖,剛才天高雲闊忽然有點兒小憂傷,有點兒小孤獨,現在被一打岔,都走了。“說我打仗是兒戲,錯了,我打仗看著像兒戲,其實從來都不兒戲。我們這次來西域,真正的士兵不是撒出去剿匪的那些人,不是那一萬三千人,他們也就是剿剿匪,在草原大漠上喊幾嗓子:漢軍來了,劉璋來了。其實,你們才是這次西域之行的,真正的戰士,真正的生力軍。這次西域之行,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們的了。”劉璋說著,用手一指楊修蔡琰等人。
“我們?”
“殺人其實有兩種殺法,一種是殺死肉體,一種殺死靈魂。你們屬於後一種,而且是後一種裏麵的高級殺法,不是殺死靈魂,而是改變,是轉變。”
“你說的太嚇人了,太露骨了。我們是教化,跟殺人八竿子也打不著,你別動不動就往一塊扯。”楊修不滿道。
“和尚不懂殺人,和尚隻會度人。”支謙稽首道。
“你們這些大男人真沒用!我就會殺人,小女子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我的琴聲就是殺人的利器,我可以十麵埋伏,還可以沙場點兵。”蔡琰卻一點也不謙虛,懷裏琵琶錚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