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可聽說,劉璋的新軍可不省錢。據說劉璋軍一個小兵,待遇比曹軍一個都尉都要好。每個士兵都有皮靴,這在整個大漢,沒幾個地方能養得起這樣的軍隊。還有劉璋軍隊的兵器,聽說那弓弦都是織錦用的絲線做的,這樣的軍隊,能養五萬已經很有錢了。要是我,我也想去這樣的軍隊當兵。”
“翼德,沒你說的那麼誇張。這事我也有所了解,不過,據我所知,…”
正說著話呢,夥計送來酒菜。
擺好了酒菜,夥計沒有立即走,而是俯身對劉備小聲道:“這位客官,樓上有人請。”
劉備不知何人相請,於是就吩咐兩位兄弟自己先吃喝,自己上樓看看。
跟著夥計,到了樓上,推門進了一間雅間,裏麵坐了一個中年文士。觀其相貌,儀容不凡。
“未知閣下是?”
“河北逢紀,見過劉皇叔,皇叔請坐。玄德公一向可好?”
“原來是袁公帳下遠圖先生,失敬失敬。先生喚備前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我觀玄德龍行虎步,顧盼生輝,仁義待民,又禮賢下士,若得時來運轉,定能一飛衝天,成就一番大業。奈何要與曹賊虛與委蛇,徒然汙了自己的清名?”
“如先生言,皆因時運不濟也。”
“玄德有雄才有大誌,可知你眼下最緊要處為何?”
“可是尚無立足之處?”
“非也。玄德如今,最缺的其實是一二謀劃之士,缺的是能為公謀劃的謀主。有了謀主才能告訴皇叔何去何從。”
“誠如先生之言。然則良才美質難求,先生有何良策?”
“這就得看人主自己的本事了。以名收,以利誘,以德化,全憑人主個人能耐。難道玄德沒發現,自成都學府開始,如今大漢已經學府林立了嗎?辦學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在於人才。玄德如今已落後太多了,若是再躑躅於這許都街頭,恐怕今生也難申大誌了。”
逢紀一番話,說得劉備麵容慚愧。當即再次起身,一揖到地,“請先生不吝賜教。”
“不敢當。我也隻能代為謀劃一二,如何決斷還看玄德自己本意。敢問玄德滯留許都,可是為徐州之事?”
“正是。”
“玄德以為曹孟德會幫你奪回徐州?”
“……”
“那你絕對是癡心妄想。曹操即便奪回徐州,也絕不可能再把徐州交還給玄德你,否則朝廷就不是冊封你為豫州牧,而是徐州牧了。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為何玄德你還要執迷不悟?”
“徐州乃陶恭祖臨終所托,難以輕棄。”劉備輕聲道。
“錯!徐州乃朝廷的徐州,乃大漢的徐州,豈是陶恭祖能私相授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