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聽完這話,瞬間有點佩服,這淩王話中帶鋼勁,又有柔和,真讓人想拒絕卻又不忍拒絕!給了你台階下,卻又在台階上鋪滿釘子!
危看著北淩說道:“既然淩王有心,那我們就奉陪!”
“好,來人啊,在水榭軒備下酒席,我與二位俠士把酒言歡!”
然後北淩又在北訣麵前小聲說了一句話,北訣點點頭,走到危和劫生麵前說道:“兩位,我還有事,恕不能奉陪!”
劫生看著北訣,很欣賞地說道:“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忙吧!”
北訣也惺惺相惜道:“不知道這次一別,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麵!”
“會有的,也許明天!”
北訣輕輕一笑退了出去!北淩招呼著危幾人來到水榭軒,危和劫生看到水榭軒處在一處湖麵上,風景很美,而且酒菜異常豐富, 不一會阡阡在一些丫鬟的帶領下也來到了水榭軒,洗漱之後的阡阡真是和之前鄉村婦女的打扮判若兩人,此時的阡阡就是一個仙女下凡,渾身都散發著美的氣息,讓人住不住的愛憐!
北淩色眯眯地看著阡阡,趕緊迎上去說道:“阡阡姑娘,你來了,你可知道自從上次見到你之後,我有多想你嗎?快點,來,坐到本王身邊,讓本王好好看看!你看看你,都瘦了!”
北淩說了這麼多讓人厭惡的話,阡阡卻一個字也沒有聽,徑直走到劫生身邊坐下,這個舉動,才讓憤怒的劫生得到些許的安慰!
北淩一看,瞬間臉色變成一條黑線,也顧不得什麼身份尊卑,直接走到阡阡身邊的下席位置坐下,而阡阡卻假裝沒有看到,反倒含情脈脈地看著劫生,好像在說:“劫生,快帶我們離開這裏,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
而一旁坐著的北亦卻一直麵無表情,隻想快點帶著女兒離開這裏,把自己的夫人好好安葬之後,躲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過完餘生!
正在這個時候,北狄國的國主卻來到這個地方,眾人都很奇怪,為什麼這國主會來淩王這裏呢!要知道國主從來不肯出來的,相信這次出來也是有非常的目的!
其實這是北淩讓北訣去請的國主,目的就是想要留下危和劫生為國家效力,但這隻是北淩表麵的想法,好像這是為國家著想,而其實在北淩的心裏,隻想著阡阡能夠留下來,而阡阡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危和劫生身上,這一點北淩怎會不知道,所以目前來看,隻有讓國主來出麵留下危和劫生,這樣阡阡斷了離開的希望,就會慢慢死心塌地的留下來,這樣一來,兩全其美!
而退一步來講,如果國主親自出麵,危和劫生還是不願意留下來,那國主就可以給危和劫生一個劫持囚犯而又不肯戴罪立功的罪名,就這樣把危和劫生殺了,這樣做,不僅可以永久除去這兩個將來很可能是勁敵的敵人,而且依然能夠把阡阡留下來,這才是北淩的如意算盤,不管怎麼做,北淩想要的就是要阡阡留下來,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這算盤雖然打算的很好,卻沒有考慮到實際問題,危和劫生又豈是等閑之輩!
危見到國主來到這裏,想必也猜出個大概,於是小聲對劫生說:“我們的處境可能危險了,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舉動,不可以有非常人的事發生,就算這國主想殺了我們,你也不要衝動,一切有我!”
劫生點點頭,和危一起站起來,向國主行了禮,國主哈哈大笑,並說道:“想必這兩位就是北訣所說的少俠吧!”
危一聽,連忙說道:“國主,我二人不才,隻是會些三腳貓功夫,算不上是什麼俠士!”
國主一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徑直坐下,這個時候,北亦忽然拉著阡阡跪在地上失聲痛哭,好久一會才緩緩抬起頭說道:“國主在上,小人帶著小女給國主磕頭了,求國主為小人做主啊!”
北淩一看,原來北亦想在國主麵前告狀,而背北淩非但沒有一點恐懼感,反而玩味的看著這場精彩的戲!
國主大驚失色,於是就問道:“老人家,你是誰,為何在此失聲痛哭啊!”
北亦就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並不住的磕頭求國主做主,沒想到國主卻說:“先不管其他的事,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從監牢裏逃出來的?”
“小人不敢欺騙國主,小人卻是從監牢裏逃出來的!但是也是有人冤枉小人入獄的!”
“冤枉?哪個入獄的人都說自己冤枉!難不成都要我親自去查?”
“小人不敢,小人隻想讓國主為小人做主!”
“那你可知道,逃獄的罪名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