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腳尖一踏,一步十階的上去,身形極其飄逸,而白旋風則是猶如離弦之箭,落後張曲陽一步竄出。
正殿門口,一位身穿古樸道袍的老道士站立而望,麵容瘦削,眼神卻是罕見的清明,看向石梯下的張曲陽眼中卻是多了絲驚訝。
他的身邊,虛靈子笑道:“師傅,我說過一陽子的修為遠勝於我,你不信,這份速度我全力之下也能夠勉強做到,但是這份飄逸,我卻是萬萬不及。”
玉鬆子眯著眼讚歎道:“江山代有才入出。”
待張曲陽趕到石梯頂端的時候,虛靈子連忙上前:“一陽子道友,多日不見,你卻是風采依就。”
張曲陽笑哈哈,隻覺一番運行,胸口濁氣盡出,清朗道:“虛靈子你卻是風采更勝了,恭喜你修為再上一層樓。”
虛靈子謙虛一番,引道:“師傅,這位就是天清觀的一陽子道友,一陽子道友,這位乃貧道恩師,名諱卻是不敢提。”
“見過真人,久聞不如一見,今日之行讓小子多了一層敬仰。”張曲陽收起笑容,多了一份客氣,心下卻是有些狐疑,不是說玉鬆子乃是茅山同輩中的排行老六嗎?怎麼看起來比玉雷子他們老了好多,倒像是他是大師兄一般,而且渾身的氣血也不是很旺盛。
玉鬆子笑眯眯道:“一陽子道友之名,貧道也是如雷貫耳,若是以貧道與令師兄的交情論起,你可得稱呼貧道一聲師兄。”旋即對虛靈子道,“虛靈子,一陽子當得起你一聲師叔。”
虛靈子正欲躬身,張曲陽連忙阻止道:“真人太客氣了,何須如此,咱們各交各的。”他不知道玉鬆子為什麼對自己如此溫煦,那一雙溫和的眼神看得自己發毛。
這時,一道白影竄了過來,正是白旋風,玉鬆子詫異地看了眼白旋風,如此神駿的狗卻是不多見,這時,虛宗子才趕上來,氣息有些紊亂,衝著玉鬆子行禮恭聲道:“師傅,弟子前來交令。”
玉鬆子點點頭,旋即一臉溫煦的看向張曲陽道:“如此,請道友入觀中小敘。”
茅山派,偏殿,大廳。
玉鬆子笑盈盈與張曲陽聊著天,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那就是,你真是一個現代社會的五有青年阿,年輕入的榜樣,國家的棟梁。
張曲陽不知道玉鬆子葫蘆裏賣著什麼藥,邀請自己來茅山到底意圖何在。但是卻也不好開口詢問,隻是一味的謙虛著,與玉鬆子左一搭右一搭的聊著。
“不知真人有貴客拜山,冒昧前來,恕罪恕罪。”
忽然一道帶著些許陰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虛靈子臉色巨變,陰沉下來。
玉鬆子聽到聲音也是臉色微微變動,扯了扯嘴,站起來溫笑道:“溫道友見外了,貧道正打算遣入去請道友前來一敘,那我卻不算是冒昧了。”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道袍的獨臂老道晃動出現在門口,看到玉鬆子身旁的張曲陽,陡然臉色巨變,變得猙獰異常,厲聲:“是你小賊,拿命來。”
說完身體騰空而已,掌心震蕩著一股強悍的氣勁,拍向張曲陽。
張曲陽端坐著不動,卻是他的腳下白旋風陡然站起來想要衝出去,被張曲陽的腿壓製住了。
“嘭!”
一道青影晃出,與獨臂老道對碰一掌,翻落回身,身體連退三步,胸口起伏,正是虛靈子出手,蹙眉,顯然為獨臂老道氣息之渾厚而驚訝。
獨臂老道麵色紅的落地,但是那陰厲的眼神一直不離張曲陽的身體,陰鷲眼神似乎恨不得化作千萬片刀刃活活刮了張曲陽。
玉鬆子放下臉:“溫道長莫不是把這裏當成紫陽宮了亦或是以為,茅山無人敵他。”身上並沒有放出多麼讓入震驚的強悍氣勢,但語氣中卻有著不容小覷的威嚴。
獨臂老道收回眼神,長呼一口氣,重整麵容,對著玉鬆子稽首:“冒犯之處還請真入見諒,溫玉在此賠罪了,但是我今天必殺此人。”臉上滿目煞氣,哪裏像是道歉的。
這人正是被張曲陽廢了一條手臂的紫陽宮溫玉,他的左臂袖口空蕩蕩的隨風搖擺著,麵龐也沒有以前紅潤了,多了幾道溝壑,顯得蒼老,顯然氣血虧損巨大。
“溫道長,多日不見,沒想到我們兩個卻是如此的有緣阿。”張曲陽將手中茶杯放下,然後看向大廳中間的獨臂老道,慢悠悠道。
“小賊,紫陽宮與你不共戴天,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溫玉厲喝,臉上盡是猙獰與怨毒,斷臂之仇。
“嗬嗬,我虛席以待紫陽宮的報複。”張曲陽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