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這話是故意要讓黃玉群急一下的,讓他發一下慌也好,二來要說的條件也沒想好,這得跟張曲陽商量一下才能決定。
從城北分局撤出後,一行人上了在外麵停著的三輛吉普車裏麵,先是往李雷家回去,有些事,在張曲陽家裏說,還是不方便的,畢竟張曲陽家人是不知情的,說起來會讓他們害怕。
在車上,李雷才又對張曲陽說道:“曲陽,在這邊沒受到委屈吧?一得到你的電話,我就馬上帶人趕來了!”
“沒有!”張曲陽笑笑道,“從來沒有學過這麼囂張過,這也主要是張天遠的人太無禮,從一開始就想對我拳腳相加,我自然就不客氣了,反正以後也沒打算要跟他們和好,有些對手始終是對手,永遠都不會成為朋友,當時,他們要打我臉的,我就還打他們臉,反正他們要對我動哪裏,我就還他們哪裏!”
李雷笑笑道:“沒事,這些家夥又不是真正的為公事,為了黃玉群和張天遠的私欲而做的個人行為,不值得同情,打便打吧,打得狠一點或許才能把他們打醒呢!”
張曲陽又道:“特別是在審訊室房間裏那個男的,一進來就拿了電棍想要電我,結果我就奪了電棍把他電了個半死,在那兒爬都爬不動!”
說到這兒,張曲陽都有些忍不住笑,不過笑了笑後,又對李雷問道:“李叔,我想問一下,要對那個黃玉群提什麼條件?”
李雷沉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曲陽,我跟你說,這個黃玉群是三把手,那肯定是不劃算的,你傅大哥已經事成定局,無可挽回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麵,我們沒必要一條道走到天黑,不如同他要些好處,暫時就這樣算了,以我們這次的優勢,最多也隻能把他逼得難堪一點,在高層上,最後還是會找一個替罪的人頂背而已,憑這件事還扳不倒他,把事情擺到明處了,對大家也都不好過,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提個條件,這件事是你吃了虧,這條件當然也得由你來提了!”
張曲陽歎息了一聲,沉默了一陣才道:“算了吧,傅大哥已經事成定局,我再怎麼樣也沒意思,那個張天遠隻是一個棋子,無關緊要,也無所謂,這個條件,我看就給東哥的哥哥來提吧,我想這個黃玉群是衝著他去的,他提的條件,才算是有利益的條件,這也算是我在走之前,送給老爺子最後的禮物,也算是對淩家,對老爺子,對洪哥,有個交待!”
李雷歎了歎,張曲陽與一年前的性格當真是改變了很多,那時候,他第一次見到張曲陽時,張曲陽還有年輕人的衝勁,傲氣,但現在的張曲陽,似乎棱角都被磨光了,為人處事的胸懷也更大了些。
“行,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我跟淩老二也方便說一點,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讓他自己拿主意,你對淩家也是仁至義盡了!”
李雷是明白張曲陽和淩家的恩怨的,以前來講,不會說哪一方欠哪一方的,就當是一家人一般,但是這一次,在傅遠山的事情上,淩峰傷了張曲陽的心,如果不是老爺子,淩東,張曲陽就真的會與淩家一刀兩斷!
老爺子去的時候,張曲陽親眼看到,老爺子雖然說不出話來,但眼裏對他充滿了求情,張曲陽就知道,老爺子雖然對淩峰生氣,但對淩家的後事,卻是死也放心不下的!
張曲陽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尤其是在見到的情況下,不過這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了,人的一生,都有各自的路要走,擔心不到那麼多,即使是張曲陽的弟弟妹妹,現在他也了心願了,公司交給弟妹管理,房子買了,婚也結了,什麼都安排好了,就是走,那也走得安心,弟妹始終都是要各自撐起各自的一片天,必需要獨立,現在,是當真到了這個時候了。
公司的事,張曲陽也交待得清楚,而且這一次還到滇南給公司采購回來數年的玉石量,就是許俊誠放開手腳拚打,那也足夠了。
再說古玩店吧,有老吳和大毛撐住,基本上是沒有需要擔心的事,隻是他如果一離開後,就有可能營業量會下滑,但這在合情理之中,會回歸到正常的情況裏,以前是張曲陽用修為為古玩店賺了太多的錢,是屬於不正常的,而除開他非正常賺的錢外,老吳和張健自己賺的錢,量就很少了,但還是屬於賺錢的,隻是不能跟張曲陽賺錢量相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