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曲陽一怔,問道:“哪個傅大哥?……”隨即又顫了一下,霍的坐直了身子,驚道:“是……是老傅?”
趙蔓晴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王可說了,傅大哥是今天中午被人帶去問話後,就一直沒有回來,聽說被軟禁在市賓館,到底是什麼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市裏都傳開了,說是傅大哥貪汙過千萬的巨款……”
“屁話!”張曲陽當即迸了一句話出來,跟著臉紅脖子粗的道:“什麼過不過千萬的,傅大哥真差錢,他來找我也絕不會搞貪汙,我就是給他十個億也是小事一樁,他幹嘛要去貪汙?肯定是誣陷,絕對是誣陷!”
趙蔓晴趕緊安慰著:“你別急,我們先去打聽一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把事情弄清楚了,然後再想辦法,不是還有李爺爺和淩爺爺嗎,還有淩書記呢,用不著擔心,我想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是市一把手,不可能不知道吧?他肯定會想辦法的!”
趙蔓晴這幾句話倒是讓張曲陽安寧了一些,的確是的,老傅現在可以說是淩峰的左膀右臂,有人要動他,那也得看看淩峰以及淩家的麵子吧?
喘了兩口氣,張曲陽趕緊把車開起來,先是到市局,在門口停了車,然後給王可打了個電話,讓她出來。
王可接到電話後,急急的就出來了,張曲陽在車窗口低聲說道:“王可,上車!”
王可當即在車後門處打開車門上了車,把車門一關,張曲陽便將車開了起來,離開市局,在一個稍稍偏僻的地方靠邊停下來,然後扭頭問王可:“王可,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局裏也沒有人知道,但卻傳出風聲,說是傅局貪汙巨款,帶走傅局的人,有人認識其中一個,說是紀委的,而傅局走後就一直沒回來,有消息靈通的人就說傅局是給軟禁市賓館裏,據說是雙規了!”
張曲陽又怒又急的道:“不可能,他絕不可能會貪汙!”
不過怒歸怒,發怒也不能解決問題,張曲陽立即又開車上路,王可和趙蔓晴都不知道他要到哪裏去,但見他臉色陰沉,黑著臉很可怕,也不敢再問他。
十幾分鍾後,張曲陽把車停了下來,王可從車窗上看出去,見這裏是市委大院門口,武警站在門口的執勤位置上站崗。
張曲陽下了車,然後到警衛室處說要找淩書記,是淩書記的朋友。
說這話,警衛自然是不會理會,不過其中一個警衛還真是認識張曲陽,那次張曲陽和老傅一起到市委來,而張曲陽又中途出去過,後來是淩書記的秘書來接的,這個時間並不久,所以記憶猶新。
警衛見說話的是張曲陽,便恭敬的請張曲陽稍等片刻,接著就拿電話打到市委書記秘書處,說是有人找淩書記,是淩書記的朋友。
張曲陽在旁邊看著,然後見到那警衛捂著話筒朝他問道:“先生,您的名字?”
“張曲陽!”張曲陽清楚的把名字說出來,那警衛便再接著說道:“張秘書,是張曲陽張先生!”
張曲陽情急,運起靈氣探聽著,電話裏是秘書的聲音:“等一下!”然後又是很小的聲音,似乎是秘書也是捂著話筒悄悄說著話,那警衛聽不到,但卻是瞞不過張曲陽,聲音很細,但他也聽到是淩峰的聲音:“張曲陽嗎?……就說我不在,到務處開會去了!”
張曲陽心一顫,淩峰怎麼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那警衛把電話放下,然後說道:“張先生,張秘書說淩書記到國務處開會了,不在市委這邊,不好意思,您請回吧!”
張曲陽呼呼的喘了兩口氣,淩峰避而不見,這就說明,老傅的事不簡單了,但張曲陽說什麼都不會相信老傅會貪汙,但關鍵是現在見不到老傅,見不到人就肯定鬧不明白,搞不清狀況,不過張曲陽又相信,淩峰肯定會知道內情,但淩峰現在不見他!
與淩峰沒有什麼特別深的交情,自己與他有些默契那也隻是因為與淩東和老爺子的關係,他不見自己的話,也一時沒有辦法。
張曲陽想了想,又回身上車,然後對趙蔓晴說道:“蔓晴,你回家去,我到老爺子那兒走一趟,……王可,能麻煩你送一下蔓晴回家嗎?”
趙蔓晴搶著道:“沒事,我搭一輛出租車自己回去就是,這兒回家又不遠,不用王可送我!”
“沒關係,我送蔓晴姐姐回去,市局現在亂著呢,我這一會兒上不上班沒有關係!”王可趕緊下車,然後到前邊拉開車門,扶著趙蔓晴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