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冷靜的人,隻要在賭桌上輸多了,人都會糊塗的,會犯錯誤的,更何況是遇到這種高手了,輸到都不知道怎麼輸的。
另外那三個人還是屬於精明的人,但在對骰盅玩法的熟悉以及對賭技的了解和熟識,就差得遠了,從聲音上來講,他們隻覺得可能會是大點,或者是小點。
而楊天成則純粹聽不出來,他雖然是開賭場的,但那是靠黑社會勢力開的,並不是說他有多高深的賭技,此刻,他在看著張曲陽,隻要張曲陽下什麼,他就會跟著下。
張曲陽麵無表情,他在看著另外三個人準備怎麼下,還有搖骰盅的那個人怎麼說規則,因為私下的賭局,規則是有可能與賭場的規則不同的,需要他們自己先說出來。
那個搖骰盅的人一攤手,然後說道:“今天的賭局不同於在賭場中,我們幾個人可以把規則定得簡單些,玩法也不需要那麼多,我看這樣吧,我來做莊,你們下什麼,我就接什麼,我定一下,就隻論大小和豹子這三個玩法,大小一賠一,下豹子一賠四十八,不過你們下的注,有權可以不接受,而且也可以輪流搖莊!”
張曲陽見那男子太精了,給他自己說話就留了後路,如果別人下的注與他搖的結果差不多的話,他就不會受注,如果不一樣,就全吃,這好事,誰不會幹?
不過其他三個人,再加上楊天成,恐怕都沒有他那般本事,輸錢是自然的,不怕他們也是精角,有時候,精明也是沒有用處的,比如說在張曲陽這樣的人麵前,你再精明,能精得過他透視眼的探測嗎?
不過其他那幾個男子都沒有異議,張曲陽當然是不會反對了,好壞他都不會說,穩操勝卷的其實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當然搖骰盅的那個人是估計不到的,按他的估計,他應該是最終的勝者。
“請各位下注吧!”那男子一攤手示意著,眼光在他們身上溜了一遍,在張曲陽身上停留極短,顯然他最不重視的就是張曲陽,因為張曲陽年輕,又不認識,估計就是哪個富豪的子侄輩,花天酒地之徒而已,不值得他防備。
因為是第一局,通常進賭場的人都會選擇在第一局少下或者不下,看看勢態,所以三個男子有兩個一個人下了一百萬的小,一個下了一百萬的大,另一個則旁觀,楊天成是在等待張曲陽下注,張曲陽下什麼他就跟什麼。
一百萬的大,一百萬的小,那沒有輸贏,再把眼光瞧向了張曲陽和楊天成,不知道他們兩個下不下注,不下注的話,他就開局了。
張曲陽淡淡一笑,然後說道:“我再說一下,提個意見,比如說我下的注,如果莊家不受注的話,那麼別的閑家也可以吃下,隻要他們願意,你們說這個規矩可不可以?”
楊天成當即開口讚成:“當然可以,為了活躍氣氛嘛,如果莊家不受,那不就等於玩不下去了啊,這個提議好,就這麼辦吧,不論誰下的注,莊家優先選擇,但如果莊家不要,閑家可以選擇性的要,大家說好不好?”
那個莊家當然同意,他就是擔心如果這幾個人碰巧下對了注,那他肯定就不能要了,有別的人承受,那肯定是好的。
另外幾個人也都不反對,因為對他們都沒有損害,張曲陽提的意見也不是強製性的,大家願意嘛,願意才會接受,要是你覺得是個小點,也堅定的投了注,但別人要是下了大,莊家又不受,那當然就可以受這個注了,自己相信的就要敢要敢下才能贏得到錢嘛!
楊天成是不論張曲陽說什麼,他都會大力讚成,因為他跟張曲陽是一夥的,隻是這一次是破天荒的沒有事先準備作弊的手段和工具,因為他相信張曲陽的能力,不用道具同樣可以贏錢,這種好事,這種能力,也一直是他做夢都追求著的。
張曲陽其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估計到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來了,這賭局再怎麼樣,那也是鬧劇一場,現在隻不過是陪他們玩一陣。
想了想,張曲陽索性有意讓他們驚訝一下,微微笑著拿了一個一千萬的籌碼,放到台子中間,說道:“我下一千萬的三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