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曲陽卻是偏偏就是拒絕了,而且看得出來,是對楊先生那八百萬的金錢沒有半點誘惑,似乎金錢對他就沒有半分影響力度。
楊先生也把眼光落在了張曲陽身上,自己一到這個地方,一出手就把高經理拉進了陷阱,又把數十個客商逼得不敢跟他較價,霸氣盡顯。
其實在後麵,張曲陽是能看得出來,這個楊先生並不是瞎叫價,亂添價,而是把手段再加上雄厚的金錢底子揉在一起後玩得得心應手,在場的客商中自然不乏財力雄厚者,隻是不願意跟楊先生硬拚,多拿出不必要的金錢,但後麵還是發現,是中了楊先生的計謀而已,但說到底,他們也不敢保證,要是他們真還價後,誰敢說楊先生就不會再來一下猛的?
但憑楊先生如此霸氣外露,盡懾場中,但唯獨張曲陽不受半分影響,那個樣子,好像楊先生別說隻開了八百萬的價,就是開八千萬,也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這在心理上在氣勢上,楊先生都未能把張曲陽拿下,這是楊先生的看法。
此時不論楊先生如何的盯著張曲陽思索,張曲陽都毫不為所動,其他客商此時的注意力又都放到了解石師傅手下的石頭中。
那師傅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表情,但把解石的砂輪片卻是對準了張曲陽畫好的黑線上,開動了電源,然後一刀切下。
這一刀有十五分厚左右,一刀切下,眾人的估計這一二刀還是不容易出現綠或者玉本體的情況,畢竟毛料石塊外形太大,但切出來的那一麵離表層很淺,不到十公分,這麼淺的表層就切出了翡翠,那另一麵也就說不準了,說不定這翡翠很大。
不過在那師傅把刀切下後,再擦幹淨碎末,其實不用他來確定,眾人都緊盯著那個位置,很明顯,切麵上什麼都沒有,灰白一片,但毛料還很厚,沒有出現什麼很正常。
眾人都有些惴測,這第一刀石料表層呈圓形,切不出是有意料的,但第二刀已經在石料往裏三十厘米處了,達到了毛料的裏層,這一切跨距如此之大,還是很擔心的。
那師傅瞧了瞧張曲陽,張曲陽毫不在意的微笑著,示意他按著他畫的線切下去,歎息了一聲,還是把刀片對準線條切了下去,這一刀當真是切得手都有些發顫,一切完就趕緊關了電源,石屑都沒抹就緊盯著石層表麵。
仍然是灰白一片,師傅再用手擦了一下石屑,確定沒有出綠後,沒有把翡翠本體切壞,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雖然切壞了不用他負責,但在他手中要把這麼一塊絕佳質地的翡翠切壞了,那肯定不是一件暢快的事。
按照張曲陽的畫線,再一刀還是十五公分左右,這麼長的距離,當真是切得太大膽了,無論如何,都沒有這麼大膽的解石師傅,要是沒有切出翡翠來,那也還好一些,當成廢石切吧,因為在無數次的解石當中,真正能切出玉來的毛料,那其實還是極少極少的,就算切出翡翠來,那也是普通的,質量不佳的比較多,質地稍好一些的就難,品質最好的上等翡翠那更是有如萬中挑一的難度了。
不過張曲陽始終是微笑著不語,那意思自然就是表示照舊了。
在眾人的歎息和惋惜聲中,解石師傅又切下了第三刀,膽顫心驚中,這一刀的結果還是讓他放心了,沒有切到,甚至連一丁點綠色都沒有出現,放心中,但眾人卻都是“哦”了一聲,這一刀沒切到,沒傷到翡翠本身是好事,但剩下的毛料卻隻有二三十厘米的厚度了,按照張曲陽的畫線,再一刀下去,剩下的厚度就隻有十二三厘米厚,這就表示說,如果翡翠不被切壞的話,那最多就隻有十二三厘米的厚度了,這個預測,可是與之前的想法相差太大。
隻剩這一點厚度了,那師傅以及其他人都盯著張曲陽,心想這時候應該是用極薄的切法,或者是用擦石來進行,而不是大厚度的去切。
但所有權在張曲陽手裏,他想要怎麼樣就得怎麼樣,而張曲陽此刻依然是毫不動搖。
這時那個高經理都出聲勸道:“先生,我看……這一刀還是不要切那麼大吧,慢慢切慢慢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