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物管理室裏有全方位的攝像監控,這是防備進入證物室的人把證據銷毀掉。
管理室裏全是一排排鐵櫃子,櫃子上又全是一格一格的小櫃子,便如同中藥店裏那些裝藥的櫃子一樣,一個小格子裝了一個證物,而在櫃子外麵貼有證物的名稱和案件的發生地點和日期。
王可看著跟圖書館裏的書架子一樣密密麻麻的物證櫃子,頭都大了,而且那些證物的來曆和出處又沒有記下來,也不是專為了某一件案子而來,是以茫無頭緒,不知道從哪裏入手。
而張曲陽卻是把記下來的紙條拿了出來,照著紙條上的記錄把證物挨個一件一件的取出來,拿到手中觀看的時候,其實已經運起異能探測著物證上殘留的影像。
張曲陽一共是記錄了十一件大案子的物證名稱,這時依次把這些物證取出來,在探測著物證上麵殘留的影像時,張曲陽還要把殘留影像中與案子無關的影像剔除掉,比如真正的罪犯丟掉凶器後,然後給過路的無關的人碰到後就會有這個無關的人的影像,而後又會有警察等人的影像,影像殘留的強弱又與時間有很大關係。
所以張曲陽在挑選的時候,其實是有選擇性的,選的盡量都是離現在的日期最近的案子,時間過長的,他的異能就探測不到了,而且殘留的影像也容易消耗掉,直至沒有。
王可自然看不出來張曲陽挑選的這些案子的原因,隻是盯著張曲陽,看到他把物證一件一件的拿出來過後又拿出筆在本子上記著什麼,然後再看第二件。
不過其中有一些物證看過後,張曲陽也什麼都沒記,那自然是物證上麵沒有探測到凶犯的影像。
十一件案子的物證,最後看完時,張曲陽一共是探測到七件物證有真正的凶犯的影像,四件隻有警察的影像而沒有凶犯的信息,所以張曲陽便自動放棄了那四件案子的追查。
七件有凶犯信息影像的案子,張曲陽在本子上記了整整幾大篇,王可不知道張曲陽在記什麼東西,想走近些觀看,張曲陽便對她說道:“別過來,不能看的。”
王可哼了哼,啐道:“稀罕麼,不看就不看,神神秘秘的……”嘀咕了幾句也就算了,不過張曲陽那些驚人的手段,讓王可也不敢過份說什麼,高人嘛,就是與眾不同的,而且張曲陽這個人,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不管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張曲陽對她都不假於辭色,既不給她好麵子,也不給她跟她牢騷。
王可還擔心要是說過份了,張曲陽給她一指點過來,把她定住了就難堪,打肯定是打不過他的,就算自己找幫手來,那一樣也是打不過他的,這個結果,在之前,朱傑九個刑警跟他動手後便已經得到了,跟張曲陽,以後肯定是不能動硬的來狠的,這個家夥不吃硬的,但軟的吃不吃,那還得試探後才知道。
張曲陽沒理她,隻要她不搗亂,或者過來偷看就得了,要真過來撒潑什麼的,張曲陽還真想著把她給凍倒,反正自己也不怕她對自己下暗手,又在她麵前對朱傑九個人露了這一手的威脅力是無比巨大的,要動手的話,量他們也是不敢了
張曲陽把七件證物的影像中有用的的記錄下來,直到完全記好後才伸了伸懶腰,把本子揣到口袋裏,然後對王可說道:“回去了。”
“這就好了?”王可對張曲陽的舉動很是好奇難解,看張曲陽的樣子,又哪裏是有發現線索的樣子?分明就是沒事找事型,但張曲陽又不大理會她,說了一聲後,也不管她走不走,就自己邁步出去,在管理窗口邊,管理員檢查了一遍後就放行。
張曲陽出去到電梯口,然後對王可道:“到大廳裏後,你等我一下,我有事請教代局長,然後跟你去辦事。”
“辦事?辦什麼事?”王可皺了皺眉,也不知道張曲陽要辦什麼事,不過心裏有些不高興,憑什麼自己就要聽他的?為什麼不是她聽我的?照理說,自己先到,他後來,怎麼也有個先來後到吧?
不管王可高不高興,張曲陽都不再理她,獨自往老傅的辦公室走去,王可生氣也沒用,代局長那兒可不是能任由她胡來的地方,隻能在大廳中氣呼呼的等候著。
張曲陽是要跟老傅有私話要說的,自然是不能要王可再跟著,隻是王可卻是誤認為張曲陽是想在代局長麵前邀功討好,但又很奇怪,以張曲陽這麼個低階的菜鳥級別警察,老傅這個高高在上的代局長,又怎麼會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