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更上層的樓層也有人,二到六樓基本上沒有人下樓,第七樓才開始有人出電梯,到張曲陽要下的十九樓時,中間停了五次,不算多,張曲陽這一樓卻隻有他一個人下電梯,所以出了電梯後樓道中也隻有他一個人。
樓道很清靜,大樓平麵占地至少有一千個平方左右,在樓道中間的部位,張曲陽看到是一個十字的巷道,每一個巷道口有一個牌子,上麵是“刑偵一處”,“刑偵二處”,“刑偵三處”,“刑偵四處”。
原來這一層是市公安局刑偵四個處的辦公地點,張曲陽自然是不用多想的就往刑偵四處的方道走過去。
巷道中的房間門上都貼著標誌牌子,如“刑偵辦公室”,“技術室”,“資料室”等等,到後麵才是幾間處長辦公室,會議室等。
張曲陽到處長辦公室門口停下,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裏麵的情形,張曲陽自然是不用看便探測得到,房間裏是標準的辦公室模樣,牆壁兩邊是資料櫃,靠窗邊是一張大的辦公台,辦公台後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聽到敲門聲,那男子頭也沒抬的道:“進來!”
張曲陽輕輕推開門,進去後走到辦公台前,那處長依舊沒抬頭,低頭看著他手上的資料。
張曲陽可不是普通人,修為探測著這個處長的氣場,他發覺這個處長並不是很平靜的心態,而且連呼吸都似乎屏住了。
從這一點來看,張曲陽可以肯定這個處長並沒有在看手中的資料,而是在暗暗注意著他,現在的模樣,隻不過是裝出來的。
在辦公桌麵的右角處有一盒名片,張曲陽探測到這個處長的名字叫“劉興洲”。
張曲陽把調令和證件放到辦公桌上,然後說道:“處長,您好,林城幹警張曲陽來報到,請處長指示!”
劉興洲依然沒有抬頭看張曲陽,嘴往邊上一努,淡淡道:“放那裏先!”
張曲陽也就把調令和證件放到辦公桌上,然後靜靜的等待,而劉興洲不過是想給張曲陽一個下馬威而已,因為張曲陽的調入令他一早便接到了,而且統管刑偵的副局長那兒也沒有得到什麼說明,副局長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而副局長也查不到張曲陽的情況,這就有些奇怪了。
劉興洲一頭霧水,通常能調到市局刑偵組的幹警,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這個張曲陽,除了身份查不到外,其他的條件看來,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調到刑偵組來?
再查了查公安係統的人事資料,輸入張曲陽的名字後,按下回車,顯示屏上麵顯示的依然是“你不夠權限”!
劉興洲又疑又氣,不夠權限查詢的人,隻能是來頭極大,又或者是重案要案,跟臥底一樣,這讓劉興洲就有些不舒服了,這刑偵四組就是他的地盤,任由一個外人進來添堵,自然是極令人不爽的事。
劉興洲有意冷落張曲陽,裝作看文件,又過了四五分鍾,張曲陽隻是淡淡笑著,這劉興洲看個文件,四五分鍾了都沒翻過一下頁麵,顯然就不是真看了,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讓他難堪而已。
張曲陽又不是一定要在警係裏發展,來也隻是為了幫老傅,也算是配合淩東的布局而已,跟一個小小的刑偵處長自然是沒有什麼值得好鬥氣的。
任由劉興洲處置一下就好了,張曲陽難得的一點都沒有激動難受的意思,這件事,估計老傅一時也沒想到,不過老傅本身也不是在市局工作,而是在省廳,他自己也是初來乍到,自然不可能想得那麼周到,也許現在還根本就想不到這件事上,更顧不過來,張曲陽可不想給他添麻煩,自己好壞都無所謂,最多不過是受冷落而已,根本就沒必要爭這口氣賭這個麵子。
劉興洲過了幾分鍾後,終是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一下張曲陽,張曲陽的冷靜沉著讓他有些迷惑,張曲陽的眼神很清澈,仿如一見到底的小溪,但看到底的同時,劉興洲又有些迷失了,張曲陽的眼神明明是可以見到底的,但卻又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這種極其矛盾的念頭在劉興洲腦子裏糾纏,搞不好,這個張曲陽就是某領導的公子下來鍛煉鍍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