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誠吹胡子瞪眼,滿心歡喜頃刻消散。
肖曲冰、顧雪茹和好運三人在後麵看著,從江大隊肩上布滿的小星星,已經認出對方的軍銜。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居然跟張曲陽像撒尿和稀泥長大的忘年交,全程沒正經的交流。
她們真心懷疑,張曲陽到底有多大能量,是不是跟國家元也可以這樣肆意暢談?令人好生敬佩。
說話間,辦公室大門被敲響,高飛、土狼,尋龍小隊五兄弟整齊走入。
“陽弟,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高飛看到張曲陽在場,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患難與共,生死之情,盡在不言中。
“小兔崽子,你現在的實力比過去又強大不少,居然單槍匹馬,闖入泡菜國把高飛二人救出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江大誠看著兄弟間擁抱的溫情場麵,由衷感慨道。
似乎又想起了多年前,張曲陽在部隊的英姿颯爽。
他就是這樣與眾不同的男人,隨時能創造出巨大驚喜,這也是江大誠為什麼對張曲陽百般寵溺的原因。
如果說,張曲陽是一匹汗血寶馬,那江大誠就是識馬的伯樂。
“兄弟,你這次來是跟探望我們的,還是?”
高飛主動問道,他心裏對張曲陽來意已經有了大概猜測。
“我想邀請你們尋龍小隊加入我,一起抗擊非陸赤焰軍團!”張曲陽直截了當道。
聞言,尋龍五兄弟對視一眼,嘴角掛起豪情的笑。
男兒生當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尋龍與暗夜一樣,都是一生戎馬,頂天立地的漢子,對戰鬥他們從來都是當仁不讓,向死而生。
更何況,張曲陽救了高飛和土狼的命,這份大恩,誓死難抱,何拒之有?
“我們沒意見,隻是,不知道江大隊願不願答應!”高飛隱晦道。
辦公室眾人,齊刷刷把頭轉向江大誠。
對方翹著二郎腿,一臉幽怨的撇著嘴,手指撚動鼻子下方一撮胡子,訕訕道:“你個挨千刀的小畜生,每次遇見你,準知道沒好事,你和赤焰的恩怨,我多少聽說一些,他是非陸武裝組織最大頭目,多年來沒有國家派兵圍剿,蓋因,他背景極為深厚,無人敢動,你這個決定可謂九死一生,你要想好!”
江大誠語氣變得深邃起來,如今全球環境動蕩,很多隱藏在暗中的人物、關係網,逐一浮出水麵。
江大誠身為五大軍區司令員之一,不但了解赤焰的背景,同時對日不落這個組織也在逐漸加深認識,他並不覺得,張曲陽與對方作對是明智的選擇。
“司令,不是我想爭強鬥狠,而是我不爭就要被別人碾死,沒有退路可言,況且,我在非陸看到了那裏的貧瘠,生靈塗炭,雖然我知道,戰爭在任何時代都無法避免,但那裏的人也是人,他們是無辜的,我相信非陸的黑雲終究消散,會有曙光降臨!”
張曲陽堅定道,不光說出自己的恩怨,更把這場對決,提升到道德高度。
這並非空話,是有感而。
“赤焰也是日不落的一部分,撒德一事是日不落暗中籌劃的大陰謀,你們抗擊赤焰也算間接為國征戰,我沒有拒絕的道理,你們去吧!”
江大誠兀自點頭,像以往一樣大氣而豪爽。
張曲陽連聲感謝,他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司令從沒讓自己失望過。
“司令,我們走了,誰來保護你?你挑選出新的警衛營了嗎?”高飛關切道。
聞言,張曲陽難免一愣。
忽然想到,進部隊的時候,這裏警備十分森嚴,各個旅團都在加緊練兵,好像有大事生。
“江隊,出什麼事情了?”張曲陽緊張道。
江大誠悠然起身,將近七十歲的他,身子骨已經沒有從前硬朗。
“中原軍區的老薛遇刺身亡後,我們幾個老骨頭都很警惕,生怕一不小心晚節不保,不過,對手就算再猖狂,也絕不敢來我滇南軍區鬧事,這裏可是有國之勁旅守衛,但,世道要變天了,撒德這事再鬧下去,免不了兩國開火,要打仗才是真的!”
江大誠淡淡道,話語深處帶著一種無力與負累。
和平年代,沒人願意打仗,江大誠是真正打仗的,是炮火洗禮中走出的統帥,深知兩國交鋒,遭殃的是無辜百姓。
但,麵對撒德陰謀,人民的安全受到威脅,強大的華夏軍方,斷沒有退縮的道理,跟過去百年來任何一場戰爭一樣,華夏這個一直以崇尚和平與自由民主的國度,被逼上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