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一副咬文嚼字的老學究模樣,為眾人做著解釋。
張曲陽看了下四周,除了眼前一處山洞之外,並沒有其他建築物,這裏可能隻是嚴齡九隱居的地方。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跟我來!”
嚴齡九徑直朝山洞中走去。
山洞很幽深,石壁斑駁不平,好像是人為開鑿出來的。
“偶像,這是什麼地方,不會有很多小怪獸吧?”男爵調皮道。
“古墓!”嚴齡九淡淡道。
又走了不多時,穿過狹窄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壁變得異常光滑,頭頂三丈高,左右、東西二十多米長,前方有一個畫著狼頭圖案的巨大石壁,看起來像一道大門。
“這個圖案跟我後背的印記很像!”張曲陽喃喃自語。
“這是我們契丹族的圖騰!”嚴齡九道。
“也就是說,我是契丹族的後人?”張曲陽問道。
“不,你是皇子!”嚴齡九用恭敬的聲音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張曲陽愈淡定不了。
“這個秘密隻有你一個人能知道,其他人先出去吧!”
嚴齡九看向男爵幾人,示意他們離開。
“偶像,我們可是老大的親兄弟,你放心,秘密爛到肚子裏,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男爵調皮道。
“想知道可以,條件是生生世世,效忠我張氏後人,你們要毒誓,但有違背,天誅地滅!”嚴齡九老辣道。
“用不著這麼誇張吧?”張曲陽一時間還有些受不了。
“我沒逼他們這麼做!”嚴齡九果斷道。
五兄弟對視一眼,同時聳了聳肩。
暗夜小隊成立以來,雖然出生入死,大小戰役無數,但從來沒有磕過頭,結為異性兄弟。
雖然,歃血為盟隻是一個形式,但會在人心裏形成一種約束。
隨後,四人二話不說,包括張曲陽在內,一齊跪在地上,對天盟誓,生生世世結為兄弟,不離不棄,但有違背,天誅地滅。
眾人在石室中取來酒和裝酒的器皿,將手心劃破,鮮血擠在碗中,逐一喝下,正式結拜。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嚴齡九在一旁靜靜看著,嘴角掛起不經意的笑。
張氏一脈的隱秘,他確實不願對外人提起。
但如今,張氏一脈人丁凋落,有血海深仇在眼前,急於展壯大。
嚴齡九看出暗夜小隊這四人,都是忠肝義膽的鐵血男兒,有意讓他們與張曲陽生死共赴,這一手借花獻佛,用的十分老辣。
唐朝太平鼎盛,很多大臣與後宮嬪妃,都沒把契丹蠻夷小部落看在眼裏。
有人提議,派兩國能人進行文武比鬥。
契丹領笑而不語,派出一人不是手下心腹大將,卻是一個年僅十二歲的黃口小兒。
他一出場,朝內文武百官不免捧腹大笑。
“耶律族長,你族是沒有能人了嗎?居然派一個小娃娃出來比試,怕輸,你盡管直說!”某個大臣嘲諷道。
話音甫落,這個黃口小兒飛身上前,拔出身旁侍衛腰間寶劍,鋒利劍芒直取那位大臣脖頸。
電光火石,誰也沒想到小孩子會突然難。
這個大臣是個文官,以口活見長,手上功夫實在不敢恭維,嚇得滿頭大汗。
在眾人驚駭目光中,這黃口小兒卻用寶劍挑起他桌上一個酒盅,笑道:“上官別怕,我隻是想給您敬杯酒。”
“在我看來,堂堂天朝不會都像這位上官一樣,隻會逞口舌之快吧?”
黃口小兒傲立場中,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後來,太宗派出文臣武將與其比試,無論拳腳功夫,還是天文地理常識,這小子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盡數打了唐朝文武百官們的臉,大勝而歸。
是夜,唐太宗便宣旨,賜耶律一族為國姓李,但條件有一個,就是把這黃口小兒,招進宮內。
其後數年間,這黃口小兒包攬群書,修煉武藝,將契丹族的勇猛與漢族的悠久曆史融會貫通,成長為太宗時期,一個家喻戶曉的文武全能之才。
“這小孩是誰啊?”
鬼手被這段故事牢牢吸引,忍不住問道。
“我族先聖,張道齡!”
嚴齡九肅然起敬道。
“張道齡?”
鬼手如數家珍道。
作為世界頂級黑客,他崇拜的人不多,三國時期的智聖諸葛亮算一個,這個唐朝的大能張道齡也是其中之一。
他們四人天賦異稟,但從小都是通過自身摸索,走到今天這步,泥腿子出身,從沒係統的學習過,更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凡一說。
他們的心都是渴望而真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