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乾廣等人對視一眼,嘴角不約而同掛起嘲諷的笑意,看來,這場仗不用打,對方的氣勢已經損失一半,簡直是碾壓式的取勝,大快人心。
“兄弟們,我張曲陽沒成名以前,跟你們一樣是名不見經傳的矮騾子,為報兄弟幺雞死仇,一人一把刀,幹掉青浦十三太保,這事老生常談,我不想以此炫耀,但我想說的是,當年我一人獨戰街頭,為兄弟複仇,無論生死我沒有怨言,為的是一個義字,而今天,你們明知張曲陽我得罪的是參天大樹般的九門,依然千裏迢迢趕來援助,這份情張曲陽銘記一輩子。”
張曲陽抽出懷中一把牛肉刀,刷的一下,鋒利的刀口劃破掌心,任憑鮮紅的血水流淌在腳下的土地上。
“當年一人我尚且不怕,如今幾百號生死弟兄與我刀山火海共闖,試問,張曲陽我有何懼哉?”
張曲陽目光灼灼,說出的每一個字振聾聵。
“他們強大,就可以毫無緣由的踐踏任何人,哪怕錯不在我?他們強大就可以想要誰的命就幹掉誰,不講禮義廉恥?我不這麼認為!”
“青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張曲陽對天明誓,無論你們是走是留,張曲陽我必將帶頭衝鋒,奮戰到生命最後一秒,隻為無愧於龍虎門二字,無愧兄弟們給予我的這份榮耀,我相信正者無敵!”
張曲陽慷慨喝道。
“說的好,正者無敵,今日一戰,我們就向青天討個說法!”高飛鐵拳緊握,朗聲附喝道。
一抹殘陽照射,映照在張曲陽與高飛二人臉上,好似光芒萬丈的兩尊戰神,看得後方的無數兄弟慷慨激昂。
兩軍交戰,勝在一鼓作氣,他們感受到了張曲陽悍不畏死的情懷,一時間,體內的血性被徹底激,懷中武器齊刷刷抽出來,高舉天空,震人心扉。
徐乾廣等人見到張曲陽煽動人心的能力,竟然出自己的意料,一番打擊言語不但沒削弱對方的氣焰,反而激了敵人的戰意。
徐乾廣咬牙切齒,獰聲道:“開戰!”
“殺出一個未來!”張曲陽仰天大吼,話音未落,身體箭一般彪射出去。
風蕭蕭兮,易水寒!
偌大的香山之巔,草木翻滾,風潮湧動,一場華夏矚目的大戰,就在殘陽如血中頃刻拉響。
喊打喊殺的滔天氣浪,層出不窮。
九門一千人馬,通體白衣,手持砍刀,海浪般席卷開來。
龍虎門人馬清一色黑色西裝,手持牛肉刀,人數處在極端的劣勢,但,他們領頭的七大將領太威猛了。
隻見,張曲陽和高飛一馬當先,度一流的快,瞬息之間,已經竄進大軍中,猶如龍虎之軀,遊走不停。
“哼,不知天高地厚,我還以為他有什麼手段,不過如此。”
徐乾廣傲立後方,猶如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麵帶不屑的冷笑。
“這麼多人馬踩也踩死他們了,看來我們隻需要做最後的收割就可以!”七匹狼老大赤雲敵嘴角帶著狠辣的戾氣。
他這些年平步青雲,在長三角地區的聲威無人可及,都是靠強硬的手腕打出來的江山,大小戰役參加過十幾場,根據過往經驗,這一場仗堪稱毫無懸念的定局。
然而,戰鬥剛過去一分鍾,場中傾倒性的局麵忽然出現了令人驚詫的轉機。
隻見,張曲陽與高飛二人,麵對九門百十號人馬包圍,如兩條行蹤不定的遊龍,四下穿插,連衣角都讓人捕捉不到。
砰砰砰,張曲陽每走一步,手中牛肉刀就揮動兩下,用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生生拍在九門子弟身上。
每一個被他武器打中的人,渾身上下如遭雷擊,踉蹌倒在地上,不是頭昏腦漲就是抽搐不停,顯然已經失去戰鬥力。
作為一代兵王,至尊兵王,張曲陽的格鬥手段或許還沒有到恐怖的層次,但,他對人體的穴位,軟肋了解的太透徹。
他的出手看似走馬觀花,探囊取物,實則包含了豐富的經驗與常人無法想象的手段,招招擊打人體的穴位,各種軟肋。
半分鍾時間,在場中穿行一十三步,打倒九門人馬二十一人,堪稱戰場的推土機,聲威霸氣,一時無兩。
反觀高飛,手段也絲毫不讓,他的動作太靈活了,來去一陣風。
往往九門子弟,跟他隻打了一個照麵,就被他蛇形刁手擊中脖頸,手肘,大腿關節處,痛楚無比,隻想倒地求饒,萬沒有再與之抗衡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