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艾雖然平常嘻嘻哈哈，一旦穿上白大褂，便瞬間變身嚴肅的“方大夫”，病人們見了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懼怕。
“你現在做什麼工作？這個總能告訴我吧......”方少艾繼續問道。
沈煙寧夾著一塊肉的筷子停在空中，方少艾也是知道賀子衿的事的，她不想讓方少艾知道她進了DM。
見沈煙寧不回答，方少艾立馬在腦中閃過幾個不好的念頭，有什麼工作是不能對人說的？
“煙......煙寧，你可不能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不然，不然萬一哪天你被通緝來找我，我就要犯包庇罪了。”方少艾期期艾艾道。
沈煙寧無語：“你放心，我就算被通緝了，肯定不會去找你。”
方少艾一改嬉皮笑臉，認真道：“說真的，我知道你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不想說肯定有你的理由，但如果你遇到什麼急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看著眼前那張略帶少年氣的真摯的臉，沈煙寧認真點了點頭：“我就你這一個朋友，不找你找誰。”
這話讓方少艾很是受用，立馬蹬鼻子上臉：“那我能不能......拍個合照發朋友圈？”
思考了下，沈煙寧道：“拍照可以，發朋友圈不行。”
拍完照，方少艾很開心地看著他和沈煙寧的第一張合照，而且是隻有他們倆的合照。
沈煙寧不喜歡拍照，除了畢業大合照以外，就沒有別的照片了，發朋友圈也從來不會發自拍。
所以這張照片就成了他倆唯一的一張合照。
“對了，我把子衿半年的治療費用都轉你賬戶上去，半年以後......”
沈煙寧說完，氣氛陡然變得沉重了些。
“你哪來那麼多錢？”
方少艾下意識問道，心中隱約有些不安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沈煙寧有一點點改變都讓他覺得不安。
“我預支了一年的薪水。”沈煙寧看著窗外道。
方少艾心一沉，他知道沈煙寧這句話是假話，每次沈煙寧撒謊的時候，她就會眼神飄向別處，兩手不自覺交叉在一起。
但他沒有拆穿，既然她不想說就算了。
“吃蛋糕吧。”
方少艾把蛋糕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圓形的提拉米蘇蛋糕。
這當然也是沈煙寧最喜歡吃的口味。
方少艾切了一塊遞給沈煙寧，然後眨巴著眼睛笑眯眯看著她吃，他自己不吃甜食。
咬了一口蛋糕，齁甜齁甜的，沈煙寧吃了一半便不想吃了，她很喜歡提拉米蘇甜香，但每次吃幾口就覺得太膩了。
看了方少艾兩眼，沈煙寧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少艾，其實當朋友比當情人好，朋友要比情侶更穩定長久。”
聽完沈煙寧的話，方少艾並沒有表現出難過之色，隻是微笑道：“好啊，那我們就當一輩子朋友。”
隻是，如果是真心喜歡，又怎麼會甘心隻是當一輩子朋友......
方少艾在心裏想道，他不知道他這個“朋友”能當到幾時。
如果有一天沈煙寧愛上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