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柏悅大酒店。
三十三樓的總統套房內,溫知晚猶如跌入了滾滾熱浪之中……
腦袋昏沉沉的疼著,而她仰躺在床上,毫無矜持。月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照映在男子俊朗的側臉上。
溫知晚今晚喝多了,意識不是很清楚,她完全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亦不知道此刻身邊的男子是誰。
酒精和藥效的後勁湧了上來,溫知晚感覺自己渾身有如蟻蟲啃咬般,難受非常。不自覺地,她靠近了些,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清冽的香水味,應該是香奈兒的蔚藍男士。
江堇遇火熱的呼吸噴灑在女子的臉上,弄得溫知晚更是心癢難耐。
是誰派她來的?
正當江堇遇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的時候,溫知晚主動貼上,帶著渴求
溫知晚實在是太難受了,身體裏像是有團火般,燒得她理智全無。
她柔軟的唇瓣吻上男子的薄涼的唇時,那股清爽的味道讓她稍稍的好受了些,這種感覺讓溫知晚欲罷不能。
溫知晚想要的更多,她的胳膊不自覺的纏繞著江堇遇的脖子,不肯鬆開。
女子的舌尖生疏的吻住了江堇遇,江堇遇今晚也喝過酒,這會兒醉意襲來,他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
江堇遇思忖之時,溫知晚卻再一次的吻住了他,她熱情的像是一隻小野貓,眼神迷離的望著江堇遇。
男子頓了頓,繼而又笑道:“女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江堇遇長臂一攬,將女子摟進了懷裏。
一夜風光好……
那一夜沒有矯揉造作,也沒有任何語言,隻有死死的糾纏。
黑暗中看不清楚男人的麵孔,隻能聞見他身上清冽的香水味道,縈繞迷醉。
她就像是一片細葉般,在海麵上飄啊飄,一直飛上雲端。
不得不承認,她被他的狂野征服了。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清晨,溫知晚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懷裏。四目相對,看清男人的臉之後,她再一次被他征服了。
那是一張讓女人看一眼就會流口水的俊臉。
對她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安慰,至少不是一個滿臉肥肉的大叔,否則她哭都來不及。
溫知晚隻當是約了一次,沒有感情上的束縛,隻有身體上的摩擦,簡簡單單,出了門誰都不欠誰。
頭疼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散去,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到浴室裏洗澡。
再回到臥室的時候,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深邃的眸子被繚繞的煙霧遮擋住,看不出在想什麼。
“看夠了?”男人平靜的聲音傳來,溫知晚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到這一刻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看起來紳士優雅,但是骨子裏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冷漠和強勢。
即便昨夜已經親密相對,她還是不由得臉上一紅,裹緊了身上的浴巾。
“那個……昨晚……”
“昨晚隻是一場誤會,你最好不要有其它的想法,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溫知晚原本到了嘴邊的話,被他冷冷的聲音打斷,臉上表情僵了一下,立刻怒上心頭,他是怕她借此機會纏上他嗎?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嗬嗬一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帥哥,你想太多了!”
“這樣最好。”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的弧度,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我不管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現在,拿上這張支票,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溫知晚:“……”
這特麼是什麼意思?
她的臉色由紅變白了,這等於是在說,她是個出來用錢就能買的女人!
她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即便昨夜醜態百出,提上褲子也是要臉的,眼前這個男人成功的惡心到她了。
“你什麼意思?”溫知晚幾乎是怒不可遏,之前的好印象也蕩然無存了。
男人麵不改色,掐滅手中的香煙,直視著她的眼睛,“直說吧,你想要多少?”
溫知晚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拿起支票撕成粉碎,揚在了他的臉上。
回到床上穿好衣服,她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做你們這行的也不容易,但是你的技術太爛了,隻值這個價錢!”
叮鈴——
溫知晚把硬幣扔在男人的茶杯裏,拿上自己的包包,轉身大步離開。
出了房間大門,溫知晚像是逃跑一樣衝到馬路邊上。
她暗暗握了握拳頭,心想,隻當是一場夢,醒來了無痕。
畢竟,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想得開。
那是溫知晚第一次見到江堇遇,本以為萍水相逢,雙方各取所需,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可沒想到,從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了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