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問月看了一眼墳墓,很是為難:“算了,我還是在外麵等著就好,清兒你身子不好,要不你進去睡一會兒,等時辰到了再出來?”
清兒淡淡地笑道:“花大夫的顧慮我懂,你別看我們家表麵看起來很小,實際上裏麵很大的,我們有糧倉,有數間臥室,有育嬰室還有活動室,大得很。”
清兒熱情地拉起花問月的手,往墓碑處走,還沒走近,墓碑便轉了個方向,墓室打開了一道石門。
花問月很是震驚,這墳墓竟有機關?
進了墳墓,經過一道大概長約十五米的廊巷,裏麵很黑,花問月依然能夠大概地看清楚輪廓。
不知是自己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還是自己的夜視能力強了很多,最後眼前忽的一空,空間變大了。清兒火急火燎地往裏麵衝:“哎呀糟了,小寶哭了,小寶不哭,娘親來了。”
花問月腳步一滯,心裏開始發毛,清兒不會又發病了吧?
清兒衝進一間看起來像育嬰室的房間:“小寶,娘親來了,小寶是不是餓了?爹爹已經去找吃的了,咱們再等一等好嗎?”
清兒直奔嬰兒床,一臉溫柔慈愛,手輕輕撫著拍著搖籃裏的“小寶”,唱起了搖籃曲,溫柔而動聽。花問月慢慢地靠近,伸長脖子朝搖籃裏麵看去。
搖籃裏哪裏有什麼嬰兒,有的是蓋著被褥的假布娃娃。
那假布娃娃的臉上滿是血點,跟紅疙瘩一模一樣。
看著清兒發病發神經,花問月心裏隱隱泛怵,為了捱過這段時間,權當自己是個小透明,坐在角落等著時間過去。
花大夫一道去采藥,等有藥了,小寶的病就好了。”
這瘋病是犯了,但她還是記得明日要去采藥材的事,畢竟沒有什麼事能比給孩子和她自己治病來得更重要。
“花大夫,你跟我認識的一個故友長得很像。”清兒忽然說道。
聽到自己被提及,花問月隨口便問道:“哦,哪個故友?”
清兒頭也不回地繼續說:“她叫花問月,是無極門花掌門的大千金,花大小姐身邊有兩個侍女,一個叫清兒一個叫秋兒。”
在原主的記憶裏,確實有兩個貼身丫鬟一個叫清兒一個叫秋兒。
花問月心中暗驚,緩緩起身:“你認識我?方才為什麼不說?”
二皮子媳婦也叫清兒,偏偏此刻又提起無極門的清兒,難不成她們是同一個人?
可在原主的記憶裏,清兒並不長這樣,而且善良純真,機靈可愛,相伴左右已有數十載,應當不是妖怪才對。
清兒臉上仍掛著慈愛的微笑,手搖搖籃的動作輕緩柔和,就像在搖一塊易碎的豆腐,小心翼翼的,說話的聲音更是壓得低低的,聽起來很是詭異。
“那段時間是我與夫君闊別的日子,我不想讓他知道那段時間在我身上發生的事。”
花問月表示質疑,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可你和清兒長相不同,性情也不同。”
花問月暫時看不清情勢,黃皮子精攤牌的目的為何,對自己的安全是否構成威脅,暫且無法判斷。
她能確定的一點是,眼前這個清兒,是隻具有潛在危險的精神病野獸,而且還是個修練成人形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