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淑兒一著急,額上直冒冷汗,好不容易把字寫好,仔細一端詳,還不錯,然而跟花問月以前的字比起來,相差甚遠。
此時花問月雙手托腮坐著等候,那無聊樣,很是悠哉。
花淑兒越看心越慌,思緒萬千,心亂如麻。
不論是書法和繡功,花問月都更勝她一籌,若不使上非常手段,她根本就贏不了。
趁著其它秀女還悶頭寫字,花淑兒暗中念動咒語,來了一招偷天換日。
花問月無聊到打哈欠,一個哈欠打完一睜眼,書桌上的字變了樣。
什麼情況?她的狂草鬼畫圖昵?
就在這時,宮女們來收字了,——放進寫有秀女名字的托盤裏。
鄰桌剛剛使上偷天換日的花淑兒,看到花問月一驚一乍的模樣,差點沒笑出聲,誰知一回頭就瞅見那張狂草鬼畫圖,當場沒把她嚇死。
正欲收字,但已不來及,宮女收走字的那一刻,花淑兒感覺天地間都是灰色的。
最後選出三份優秀書法。
最好的是閣老薛公家的千金,她在初試和中試裏都不錯,整體平穩。
次名是鎮國大將軍之女桓綺英。
末名是肖太傅千金肖南枝。
這下花淑兒哭暈在桌底。
花問月見狀,秒懂一切,她同情地看著悲痛欲絕的鄰桌秀女,送上一句安慰:“腳很痛吧?太不謹慎了。”
這心機女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衰到家了。
某智者說過,害人之心不可無,報應遲早是要來嘀,說得真是太好了。
最後一試便是繡工。
篩選後許多秀女被淘汰,餘下的秀女剛好是十個。
太監宣布小主們移步禦花園。
禦花園裏有花草有蝶舞有湖光,景色優美,極適合做繡圖。
在移步禦花園的途中,花問月走得正悠哉,花淑兒忽爾上前,陰陽怪氣地說道:“花問月,你真不記得我了?”
花問月一怔,上下打量旁邊這位秀女,不解地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不是跟你說話,難不成我跟鬼說話?”花淑兒翻了個白眼。
“哎,有可能啊!”花問月移動目光至花淑兒的肩上,見鬼似的瞪大眼睛,指著她的肩上,一臉驚恐說不出話。
花淑兒渾身毛骨怵然,嚇得直拍肩膀,一抬頭就看到花問月在憋笑,這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頓時氣得臉上一陣紅來一陣白。
花淑兒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江沐楓你也不記得了嗎?陰癸宮昵?”
花問月臉上的笑逐漸消失。
江沐楓?陰癸宮?
明明是兩個陌生的名字,為何想起一次,心便隱隱作痛一次。
花問月帶著心裏的疑惑,肅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花淑兒宮扇遮唇一笑,笑裏分明帶著幾分輕賤:“可憐哦!一個沒有記憶、連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不記得了的人生,它是殘缺的畸形的。”
這個人知道她失去了記憶?她是誰?花問月正在進一步問個清楚時,農大總管走了過來。
花淑兒捕捉到農大總管惡狠狠地目光,嚇得一個激靈抖了抖,忙岔開話題:“姑娘你方才寫的字那是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真真是妙啊!”
花問月無語凝噎,果真是心機婊,真是不要臉,誇自己字一點也不心虛。
農大總管給了警告的眼神便離去。
一眾秀女來到禦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