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跑得太急,未考慮到右腿一下子承受不住過量的運動,半途便疼痛加劇,害她隻能扶牆忍著瘸腿的劇痛,一步一步地往回挪動。
今日當值的樞越又看到花問月,見她神色痛苦,忙上前詢問。
“花姑娘,怎麼,腿又疼了?是不是今日走得太多了?”
終於看到救星,花問月忙求助:“你能不能幫我……”
“好!”沒等花問月把話說完,樞越一口就爽快地答應了幫忙,二話不說,抱起就走。
花問月愣怔了一下,她原是想說“你能不能幫我去紅屋把木輪椅推來”的。
算了,抱就抱吧!她腿腳不便,事出有因,小節可不拘。
樞越把花問月送回到月癸殿,一路進了紅屋。
在黑暗處,似有一道目光在盯著這一對男女,怒火在他們身上燃燒,直到樞越離開,帶著怒火的目光慢慢靠近紅屋。
“姑娘冷心月大聲喊叫的聲音自院中響起,紅屋門口的隱隱的黑氣,瞬間隱沒在牆角的黑暗之中。
花問月從屋內往外看,見冷心月不知在看什麼,於是便問道:“心月你在看什麼?”
“哦,沒什麼。”冷心月走進紅屋,將懷抱著的一紙袋打開,裏麵是熱乎的烤番薯,“剛才在街上看到的,姑娘要吃嗎?雖然沒有我父親烤得好吃,不過也算不錯了。”
這是花問月頭回聽到冷心月談論她的父親。
“一起吃啊!”花問月拿起一根番薯掰成兩半,一半給了冷心月,“分享著吃才好吃。”
冷心月把嘴一抿,含蓄地笑著,眼眶不由一紅:“對,以前都是父親和我一人一半的。”
“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分享你的心事哦!比如你父親?”花問月試探性地說道。
冷心月目光變得悠遠,陷入回憶。
“我父親也是妖奴,因為勞動力強,故價錢比普通妖奴要貴上許多,妖奴市場的朱老板一直留用我父親,也正因為如此,父親可以偷偷地照顧,被關在籠子裏的我,父親沒有貨幣銀兩,他就偷挖別人家的番薯烤給我吃……”
說到這兒,冷心月一不小心流出兩行淚水,迅速抬手擦掉,顯得有些驚慌。
“天呐,我居然哭了,哭對我們妖奴來說是大罪的,尤其是在主人麵前哭,對不起,姑娘!”
“多少錢才能買到你父親?”花問月動容地問道。
忽然想起冷心月借一百兩的事,難怪今天她就是去贖她父親的?
“你隻要五十兩就夠了,所以你父親要一百兩是吧?”
冷心月眼裏變得暗談無光,掏出那一百兩銀票,遞給了花問月:“姑娘,這一百兩還給你。”
花問月很是驚訝:“怎麼,一百兩不夠嗎?老板怎麼說?需要多少?”
冷心月哽咽道:“前兩天朱老板明明跟我說隻需要一百兩的,不知怎的,朱老板突然改變主意說不賣了。”
“奸商!”花問月氣急敗壞,“他肯定是想提價唄,你加價啊!你現在就回去跟他說,五百兩能不能賣?再不行就一千兩,我沒錢,你家宮主有,我找他借。”
“我說了,可朱老板很肯定地說不賣,還把我給轟了出來。”冷心月悲傷地說道,“算了,我認命了,這就是我們妖奴的命。姑娘千萬別去麻煩宮主,妖奴市場裏有成千上萬像我們這們的妖奴,您能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