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傲人的光輝史,江沐楓洋洋得意。
“哇嗚,尊上,你好厲害哦!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學修真的天才嗎?”花問月打心裏敬佩眼前這個武學奇才。
“多謝,本尊一直就很厲害。”江沐楓的嘴角都要揚到耳根上去了。
月黑風高,夜色撩人。
江沐楓沉默地看著窗外,目光裏倒映著窗外深沉的夜色,看上去竟滿是寂寥。
花問月怔怔地看著江沐楓半晌,接著狐疑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花問月分不清。
吃人枕骨、無惡不作的暴君;披著堅硬培甲,拿著盾矛的“熊孩子”。
到底哪一個才是他?
“當然是為了我自己,你沒見本尊無法離開嗎?”江沐楓恢複如常的冰冷,眸底飛快地隱沒一絲暖意,“不然你以為是為什麼?助人為樂做好事?可能嗎?”
江沐楓嘲諷地笑了笑,但馬上語氣變得不善。
“你們人類說得對,本尊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把本事學好,給本尊在摘星大會上奪冠,好讓本尊可以順利離開。”
花問月敢怒而不敢言,氣得站起來,背地裏踩大魔王的影子出氣:大魔頭大魔頭,讓你張口閉口殺人,讓你張口閉口死人,踩死你。
江沐楓支著腦袋倚著,無語地睥睨一眼女孩,腹腓一句:瘋婆子!也隻有我這種大魔頭敢娶你了。
等等!怎有股怪味兒?
江沐楓忙坐起來,吸著鼻子問:“怎有股燒焦的味道?”
花問月最後一腳踩下去頓時渾身一震,繼而整個人跳起來,轉身往火爐那邊衝:“啊,袍子!”
方才一時激動,竟忘了自己在烤濕衣衫。
江沐楓裏裏外外所有的錦袍全罩在了火爐上,由於搶救不及,裏麵的炭火把錦袍灼出一個個焦洞。
慘不忍睹。
不敢讓江沐楓看見,花問月緊張地把破洞衣藏在身後,像個做錯事正糾結要不要上前認錯的孩子。
看著這樣的花問月,江沐楓有種不祥的預感:“拿過來!”
完犢子,大魔王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吃了她?
花問月想起了陰癸宮練功房裏積成一堆的白骨架子。
在他越來越迫人的目光下,女孩顫巍巍地走了過去,臉上噙著趨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辣個~我覺得你那身衣裳華麗有度但造型不夠炫。”
江沐楓坐姿霸氣,毫放地露著點,一邊摩挲著自己的手背,麵容翕動:“走快點走近些,別磨磨蹭蹭的。”
簡直地花了畢生的勇氣,花問月才敢把黑袍遞過去,方才烤那一身濕衣時,她就看過材質和做工了,絕對是上等工藝的錦袍,值錢得很。
“我很抱歉,你看看需要賠多少錢?”
江沐楓兩手舉起那一身剛做的新衣,上麵一個個燒焦的破洞,仿佛一張張嘲笑他的臉。
“今晚你是沒有衣裳穿了,要不先穿我的吧?趕明兒我去找二師兄借一套給你穿。”花問月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江沐楓虛弱地扶額,破衣被他丟到地上,身上的被褥也在這時滑了下去,光禿禿滑溜溜的。
花問月瞠目結舌,忙用手擋住臉,小碎步轉身,透過手指縫又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