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現在我教你出去的法子。”花墨染搖了搖頭。
“你能解開漣姬的禁錮?”花問月微微有些震驚。
剛剛她還以為要靠著她的修為,殺出一條血路,誰知她爹居然有法子?
似乎是看出花問月的想法,花墨染失笑。
“你現在強硬打開這禁錮不是不行,隻是勢必驚動漣姬,到時候你和我都走不了。”
“至於這法子,我早便知曉,當年在魔界,漣姬雖說天賦高,但你爹我也不差。”
何止是不差,若非他無意出那個風頭,加上上屆魔尊有意培養漣姬,現在豈能由得漣姬響徹三界?
感受到花問月炙熱的眼神,花墨染不自在的咳嗽一聲。
“水本無形,這是它的優勢也是它的劣勢。”說著,花墨染便當著花問月的麵捏了一個訣。
那道訣打在禁錮上,水就像是遇到了石頭一般,不再往訣處流動。
中間空著的一個洞,就像是在嘲諷漣姬一般。
“走吧,再過會估計她就要回來了。”說到漣姬,花墨染的神色有些淡。
此時漣姬不在,他卻是不再喊她師妹了。
“爹,一起走。”花問月拉著仍然在原處的花墨染,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
爹不會還想留在這裏吧?
“我若走了,她便不會善罷甘休了。等有一日,天下太平了,我們自然就團聚了。”花墨染說道。
以他的實力,早便能走。
一直留在這裏委曲求全,不過是怕漣姬怒火下喪心病幹出一些無可挽回的事。隻有他留在這,花問月的安全才能得到更多一份的保障。
“爹!”花問月不甘心。
花墨染如今已經沒有修為,一人如何在漣姬手下存活?
哪怕漣姬喜歡他,可這樣性情不定的人,喜歡能有多少分?
她不敢賭。
“落落,聽爹的,爹等你回來救我。”花墨染彎了彎唇,一張清俊的臉上滿是柔和。
花問月咬了咬牙,想以強硬的手段將花墨染帶走。
反正現在三界已然開戰,帶走爹,也不過是加快了戰爭的步伐,這個後果她願意承擔。
卻在刹那間被一道魔氣打出了外麵,空著的禁錮又被水充滿。
“好好活著。”
這是花墨染對花問月的最後一句叮囑。
花問月死死的看著裏麵穿著樸素卻難掩風華的男子,眼中滿是冰冷。漣姬,這筆賬,遲早要算。
望著花問月離開的背影,花墨染眼中閃過了不舍。
馥菱,你看到了嗎?
咱們的落落,已經如此優秀了。
第二日,天還未亮,花墨染坐在地上打坐,感受到那股氣息後,抿緊了唇,沒有睜開眼。
“師兄,如今那些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人都已經死了,你何時與我成親?”
花問月雖然已死,但還有江沐楓這個棘手的存在,這段離開的時間,她便回了魔界部署。
她要所有和花問月有關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漣姬,我不會與你成親,千年前我是這麼說的,千年後依舊不會變。”花墨染冷聲道。
他睜開眼,看到那嬌豔的容貌,勾人的眉眼,火辣的身材,沒有半分的波動,反而是皺緊了眉頭,眉宇間滿是厭惡。
“你執念太深。”
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事情,早已將他們稀薄的同門情義磨損的一幹二淨。
甚至,她成為了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