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雨澤,此刻被恨迷失了心智,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雨寒的身上。
雨寒已被他的狂風暴雨折磨得幾近昏迷。
可是雨澤還不夠盡興,他滿眼血紅地吼:“穆雨寒,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想要的女人。我要怎樣做,你才會相信我。回答我呀!你怎麼不做聲?”
雨寒已無法發出聲音。
他的神智刹那清醒過來,趕快撥打了120急救電話。自己用被子把穆雨寒裹起。他既緊張又難過的把臉貼在雨寒的臉上,不停地說:“雨寒,別嚇唬我!寶貝兒,都是我的錯——”
120急救車呼嘯而來,王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雨澤已經橫抱著雨寒,滿臉焦急地上了車。
到了醫院,雨寒被送進搶救室。汪雨澤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外踱來踱去。此刻,他愧疚得真想一頭撞牆。
半小時後,醫生從裏麵出來,雨澤上前拉著醫生的手就問:“醫生,沒有什麼危險吧?”
醫生說:“沒有,病人隻是昏迷。”
汪雨澤的臉刹那通紅起來。他懊惱的一拳捶在牆壁上。
穆雨寒被醫生送進了一間VIP病房,這是汪雨澤剛才托關係才弄到的病房。
醫生和護士走後,汪雨澤關上門,抱著頭,難過的坐在雨寒病床前,有陪護的床,他也不睡,像護花使者般,小心的注視著病床上雨寒的一舉一動。過了幾個時辰,他終於累了,疲憊的倒在雨寒的病床前睡著了。
穆雨寒醒來,睜著眼睛,無神的看著點滴一滴一滴的流進她的身體。雨澤坐在她的床前,握著她的手,枕在床邊,已經疲憊的睡去,此刻,他滿臉痛楚,連睡夢中都帶著難過和憂傷。穆雨寒看見他這樣,眼裏汪著的淚花終於滾了出來。
雨寒動了動身體,汪雨澤有感應似的一驚而醒。看見穆雨寒淚光閃閃的眼睛,他俯下身,吻去了她的淚花,自責地說:“丫頭,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這樣。雨寒,我是無心的。”
穆雨寒沒有說話,淚珠依舊如決堤的大壩,奔瀉而流。
雨澤用紙巾小心的為她拭去滾滾的淚珠,他握住她沒有打吊針的那一隻手說:“雨寒,以後我一定好好嗬護你,我保證,再也不傷害你。隻是,你也要相信我呀。其他的什麼我不敢說,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遇上你以後,我一顆心真就放在你身上。此話如有假,天打五雷轟……”
穆雨寒的臉上,依舊一臉孤絕。仿佛塵世間的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眼前這個愧疚的富家公子,與她更無瓜葛。她隻是天地間一艘孤帆,茫茫飄蕩在人間。
天亮了,王媽按雨澤的吩咐,早早熬好了雞湯送了過來。
看見雨寒虛弱的躺在床上,她難過的流下了淚。
“疼嗎?孩子。”王媽心疼的說,“這個汪總,下手怎麼這麼重呀?這哪是對待戀人呢?分明是對待仇人呀!”
這時,雨澤從外邊買回了一大束香水百合和雨寒愛喝的黑米粥與叉燒。王媽看見他,趕忙止住了話頭。她接過雨澤手中的粥和叉燒。雨澤轉身把花插放在雨寒的床頭。
“王媽,今天你先回吧。有事情我再電話你。下午再給夫人送兩件換洗的衣物來。”雨澤吩咐說。
王媽聽見“夫人”兩字,仿佛聽錯了,她愣怔了一下。
汪雨澤見她發愣的樣子,就補充說:“以後,你就直接稱呼雨寒汪夫人好了。”
王媽終於反應了過來,應著聲走了。但卻在心裏嘀咕:“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哦?明明看見那麼恩愛,轉眼卻把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居然又成了夫人?哎,真搞不懂現在這些年輕人。”
王媽走後,雨澤把雨寒抱坐起來,他把黑米粥端了過來,用湯勺給雨寒喂。雨寒卻不看他,也沒有張嘴。
汪雨澤頹唐的叫了一聲,說:“以前,給你說過,再生氣,也不能不吃飯,還記得嗎?雨寒,別拿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好嗎?來,吃點東西,吃飽了,好有精力對付那個欺負你的流、惡、混,把他碎屍萬段,到時我幫你。”
說完,他心疼的用額頭碰了碰雨寒。
雨寒還是無神的注視其他的地方。
汪雨澤實在沒轍,就說:“你還說要還我30萬呀。這麼不吃不喝,明顯是想拖著不還呀!”
“你放心,欠你的錢,我今生一定還,今生還不完,來生做牛做馬也要給你還清。”倔強、傲氣的穆雨寒仿佛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