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
它仍舊沒有說話，且開始向前遊動，令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比之祭壇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這是真正的神帝之戰，比莫帥那種隻談潛力的試煉要惡劣與凶猛的多！
“道友，還請告知，應龍出現到底是為什麼？”
然而，當遊動了一截距離後，燭龍竟然停下了，眸子裏的狠辣也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誠懇，是狐疑，甚至還有一絲謙卑，這就讓諸神臉色古怪了起來。
不過，魔佛卻好像並不意外！
他咧開嘴角，笑著打量燭龍，半晌才用一種欣賞的語氣道：“能屈能伸，不以外物而悲喜，很好，孺子可教！”
諸神：“……”
這特麼的，還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呀，普天之下，誰敢跟燭龍如此講話？
然而，燭龍頷首，這一刻竟無比謙遜起來，帶著請教的語氣道：“魔佛就是魔佛，橫貫古今，燭龍受教了，還請告知詳情！”
“唔……也罷！”魔佛嘿笑，給人一種促狹之感，頓了頓才繼續道：“世人皆知，九乃數之極，修行一道更是如此！”
“無論天地玄黃，都是以九品為階，你我帝者也是如此，皆以九禁為巔！”
“但你可知，在那遙遠的上古，煉氣最為鼎盛的時代，九禁之上，還有一層？”
此話一出，不止燭龍陷入微楞，就是諸神也都腦袋發懵，因為根本沒聽說過這種說辭啊！
不過，魔佛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更加促狹了，連表情都帶著戲謔，咧嘴道：“你們想知道應龍為何會出現對嗎？”
“那小子之所以七禁為終，不是因為無法承受更大的壓力，而是因為天命壓製不住他！”
“換句話說，百階能量梯，根本無法阻其腳步，他若願意，隨時都能一步登天，直接君臨天命石腳下！”
“什麼？”這下，燭龍明白了，但也震驚了，一步登天，這是什麼說法？
“哈哈哈，不敢相信對嗎？可事實呢，你自己不是親眼所見，他從最上方一躍而下，再瞬息而上嗎？你當年可能做到？如今……又能否做到？”
魔佛大笑，這一次毫不遮掩了，那種笑聲，讓燭龍臉龐都開始發燙起來，就是諸神，也都羞憤無比，一個個低下了頭！
是的，在場的人，別說諸神了，就是燭龍，也不可能做到在百階能量梯上行動自如。
那是天命試煉，同階壓製，自身越強，被壓製的也就越狠，就是它這個排名第四的神帝，上去後估計也會寸步難行！
可莫帥卻打破了這個鐵律，在百階能量梯前上躥下跳，跟特麼猴脫生的一樣，著實很妖孽！
“道友，你的意思是祭壇上那個小子，有可能具備九禁之上的潛力？可九禁之上，他所要對決的是什麼？不會隻有一頭應龍吧？”
片刻後，燭龍開口，眸子裏竟帶著滿滿的求知欲，似乎迫切想知道一般！
畢竟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它倒也可以大著膽子一試，不就一頭應龍嗎，再強又能如何，萬一成了呢？
誰還沒點野心了？
見狀，魔佛笑而不語，明顯看穿了燭龍的心思，繼而帶著古怪，幽幽道：“上古！”
“上古？”燭龍一愣，眼神變幻，似是在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最終，它帶著震驚，帶著忌憚，更帶著一絲顫栗道：“上古，你說他要對決的，是整個上古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