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上空,黑洞幽深,不時有空間風暴吹過,散發無盡吸力,似要吞噬一切!
莫帥置身當中,任由風暴割體,半跪在地,瞪著猩紅的眼睛直視前方,恨不能撕碎那三人!
不過,他已經無力回天了!
因為此刻的莫帥自顧不暇,渾身染血,後心處的槍傷蘊含著教廷之主的濃烈殺機,一直在壓製他,再加上三人圍攻,就是六層金身都顯得捉襟見肘了!
畢竟,那是聖地之主,是世間少有的真武至尊,費盡心思想要殺他,又怎會手下留情,莫帥能撐到現在,完全就是金身的功勞,沒死已經是萬幸了!
“孽種,伏誅吧,不要妄想掙紮,千百年來,死神一脈殺戮無數,論罪當誅,也是時候結束你們這一家子禍害了!”
教廷之主開口,他們雖然急於建功,卻也知道沒那麼容易得手,金身六層可不止說說而已,那是一副人型聖兵,這一點從他的長槍都無法洞穿莫帥軀體便能看出。
隨後,暴君亦冷笑連連,掃了眼已經接近裁決術範圍的六女,森寒道:“三大聖地的曆代英傑,總算可以瞑目了,你們死神一脈,殺了聖地何止千萬人,早就該天誅地滅!”
莫帥:“……”
他無言以對,但卻不代表就認同對方的說法。
反之,莫帥心中有怒,眼前這三人根本就是顛倒黑白,什麼屠戮千萬,論罪當誅,全都是扯淡,聖地若無野心,便是殺性最重的死神,又何曾主動招惹過他們?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無用了,自古成王敗寇,最後留下來的,說的才是真理,這一點莫帥深有體會。
甚至,他都能夠猜到,如果今天自己死在這裏,那麼將來,就是聖地對外言明,告知天下,斬殺莫帥隻是滅了一個魔頭,乃是造福蒼生之舉,又有何人會反駁?
“嗬嗬嗬……”
想到這,他笑了,笑的很淒慘,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緩緩站起身子,盯著三人道:“何必假惺惺,這裏沒有外人,你們的野性,凶殘,毫無良知,就算暴露又有何妨,沒人會知道的!”
“豎子,你想連個屍首都無法留下嗎?”
聖主眯眼,此人沒有什麼殺傷力很大的兵器,但其最強的攻伐也不在這,而在於秘術,在與攻心,所以現在被揭露自己心裏的醜惡後,當即就起了殺念!
緊跟著,教廷之主也黑下臉來。
這一脈在西方世界被超過二十億生靈信奉,供其為神,最在乎的就是臉麵與聖潔,又怎會承認莫帥所說,當即低沉道:“聖主兄,將那六個女娃娃,碎屍吧,你我聯手,強殺此獠!”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管他有什麼陰謀,如今六怪未至,當可強殺!”暴君嘿笑,相對來說,他是最不在乎外界看法的存在了。
因為死亡穀本身就不是什麼良善之地,代表了毀滅和暴虐,被世人所忌諱,還會怕他們怎麼看待嗎?
聞言,莫帥勾起嘴角,略帶揶揄道:“教廷之主,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狗急跳牆嗎?”
“一邊不要臉的維護自身聖潔,一邊卻想出這種陰險惡毒的主意,連普通人都不放過,要將其碎屍,這種舉動,說你是禽獸都侮辱了這個高雅的詞彙!”
“放肆!”教廷之主低吼,確實,麵對天塔巨頭,他可以隱忍到難以想象,但在外界,何人敢這麼評價他?
故此,這位外界第一高手怒了,咬著牙關,緊盯莫帥道:“小子,你永遠不會懂得,有限的付出,換來無窮的回報,是一種多麼高尚的情操,幾個女娃娃而已,能換來你的死亡,那是她們的榮幸!”
“嗤……”莫帥搖頭,咧著嘴取笑,顯然對此不屑一顧。
隨後,他更是突然變臉,聲色俱厲道:“放尼瑪的屁,什麼高尚情操,不敢承認自己的卑鄙無恥嗎?屢次算計與我,置中原與水深火熱之中,這一切,你敢說不是為了一己私欲?”
“你找死!”
教廷之主咆哮,血淋淋的事實被揭露,讓他怒不可遏,急於斬殺莫帥,以免這種詆毀教廷,詆毀自己的話語傳出去!
但,莫帥卻毫不在乎,又看向聖主冷斥道:“還有一線天,你們算什麼名門正派,還不如死亡穀坦蕩呢!”
“所謂的演算天機,全都是歪門邪道,隻會用來坑殺敵手,從不會造福蒼生,說你們正義,隻會讓人感覺惡心!”
“至於你這聖主,也是徒有其表,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下得了狠手,簡直狼心狗肺,禽獸不如,你那母親若是得知,就算死了,也得從地下爬出來教你怎麼做人!”
“你真是,當殺啊!”聖主哆嗦,拳頭攥的嘎嘣響,後牙槽都險些崩掉,氣息也跟著狂暴起來,情難自抑,根本無法想象,有朝一日,竟會有人當著麵這麼謾罵自己!
“倆位,別中了套,要殺就殺,要脅迫就脅迫,時間不等人啊!”
這時,暴君突然開口,這位主可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點都不在乎外人對他的看法,頂多就是覺得莫帥太過分了而已,算是旁觀者清!
此刻,見莫帥不但沒有表態,反而咄咄逼人,在打口水戰,似乎是為了拖延時間,當即就低喝出聲,提醒聖主與教廷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