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帥頓時滿臉黑線,他就是看前台漂亮才停下調戲倆句的,誰想到這麼不經嚇,搖了搖頭,正準備安慰幾句,外麵便傳來了跑車的轟鳴聲。
“以為上了車就能逃,哼,讓你知道下什麼叫絕望!”
莫帥冷笑,其實他在故意給對方時間,就是要讓那個錢少體會下什麼是驚嚇,省的那貨以後還不安生。
下一刻,他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大廳內,瞬間便讓前台的哭聲又大了一倍,嚇得麵無人色,大聲呼喊不管我的事,都是錢少逼我們這麼做的。
而這時,莫帥已經到了幾十米開外,正眸光冷冽的盯著快速離去的跑車,猶豫了下,這才促狹一笑,將手中的銀針收了起來,放棄爆胎的打算,又有了更加嚇人的念頭。
“媽的,那個小子居然這麼猛,勞資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馬臉,給我爸打電話,就說我被人打的頭破血流,凶手現在正在酒店裏逍遙快活呢!”車上,錢少鬆了口氣,油門加大,邊快速開車,邊指揮馬臉。
“錢少,錢書記不是挺討厭你出來惹事的嗎?”副駕位置,馬臉有些遲疑的說道,對於錢少的父親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那是南靖的一把手,掌握官方絕對的話語權,為人算不上好,但卻也不壞,平素最是討厭自己的兒子仗著家世在外胡作非為,這要是知道他跟人幹了起來,恐怕第一個收拾的不是莫帥,而是錢少自己啊!
“你懂個鳥,勞資咽不下這口氣,而且此人不除,你覺得以他的手段,會輕易罷休嗎?”錢少喝罵,神色不太爽。
緩了緩,這才繼續道:“說到底那還是我爸,不管平時怎麼樣,但我要是出了事,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這一次,勞資就是拚著挨揍,也要讓那個小白臉深陷牢獄之災!”
“那,我可打了啊!”
馬臉吸了口氣,忍著胳膊上的酸痛,另一隻手費力的掏出手機,再次確認了一邊,因為他覺得錢少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再怎麼說,錢書記對這個兒子還是相當袒護的。
“打吧,記得說慘一點,就說我被人開了瓢,血都把臉染紅了,讓他調刑警過來,還有,記住提醒讓他們帶上槍,就說那個打我的小白臉很厲害,不好對付!”
錢少獰笑,似乎看到了一會莫帥就被刑警圍住,然後抓進局子裏的一幕。
到時候,自己想怎麼折磨他,還不是動動嘴的事?
聞言,馬臉不再猶豫,很熟練的調出一個號碼,作勢就欲拔出。
不過,就在這時,令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當當當!”
一陣很有節奏的敲擊聲響起,就在馬臉耳邊,想不引起他注意都難。
下意識的轉過頭,馬臉差點沒嚇的尿出來,整個人蹭的一聲就從座位上站起,不過下一瞬就捂著頭頂又彈了回去,被車頂撞得頭暈眼花,且牽動了脫臼的胳膊,疼的他想死的心都有。
“臥槽尼瑪戈壁……啊!”駕駛位上,錢少本來要轉頭大罵馬臉的,不過話剛說到一半就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聲的尖叫,魂都快嚇飛了!
副駕窗戶外麵,出現了一張臉,不,準確的說,是一個人頭,一個倒掛在窗戶上,正笑眯眯的看著車內,讓錢少記憶猶新的人頭,自然是屬於莫帥的。
“吱……”
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響起,跑車劃出一道漆黑的胎印急速刹車,慣性使然下車身都側了過來,要不是錢少經常跟人飆車,有著過硬的飄逸技術,恐怕這一腳刹車踩下去,直接就踏進鬼門關了。
也幸好他選了一條平常沒什麼人的馬路,要不然,就算他自己不出事,恐怕行人就要遭殃了。
很快,車子停下,錢少驚魂未定,急忙向前看去,想瞅瞅剛才趴在車頂的人有沒有被甩下去,不過,目光所及,光溜溜的一片,除了瀝青鋪就的路麵,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幻覺?”錢少擦了把汗,有些懵比的看了眼馬臉,卻見對方也一副呆傻的樣子,愣愣的看著前方,又瞅了瞅車後麵,應該也是在找人吧!
“肯定是幻覺,剛才那麼快的車速,最起碼有一百五十碼,不可能有人竄上車頂的!”錢少呢喃,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過,轉瞬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幻覺,難道倆個人能同時出現幻覺嗎?
想到這,他有些急切的看著馬臉問道:“你剛才咋咋呼呼,是看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