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黃朗一頭霧水,莫帥更是有些發懵,一臉茫然。
就連張闖也皺起眉頭,不過他跟黃朗和莫帥不同,顯然是知道葛洪的,聽到這話不禁好奇道:“葛洪,你們怎麼知道葛洪跟張坤的關係?”
“總經理,葛洪當初入職的時候就是張坤介紹來的,而且在今天之前,葛洪曾經三番倆次找過我們保安部,一心拉攏,說是跟著大少……額,張坤,以後就帶我們吃香喝辣的。”
“隻是保安部全都知道張坤好賭,所以在隊長的鞭策下大家都沒有答應,隻是一味敷衍,也是因此,我們早就知道葛洪是張坤的人!”
說到這裏,保安頓了頓,見張闖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這才有些忐忑道:“而且總經理你中毒期間,葛洪曾經威逼利誘讓保安部的人攔在樓道裏不許任何人進入您的辦公區域,期間提到過要是我們不答應就讓我們全家不得安寧。”
“弟兄們想著都是給公司辦事的,當時也沒在意,隻認為是葛洪說話偏激了些,而且他也解釋了,說是您現在處境危險,需要我們的保護,隻是,隻是……”
“隻是你們沒想到,那個葛洪騙了你們,說是保護,實則卻攔住了來通信的倆個人,對嗎?”就在這時,莫帥笑著接了下來,也總算明白葛洪是何方神聖了。
保安聞言忙慚愧的低下頭,帶著悔恨道:“莫少,這件事我們真不是有意的,都是為了總經理著想,不過後來張坤直接威脅我們,還打了幾個電話證實了綁架的真實性,我們,我們才……”
“哼,歸根結底,還是你們自私心在作怪,闖哥養你們是讓你們掉過頭來對付他的嗎?”黃朗憤憤,對三個保安冷眼相對,心裏很不是滋味,若不是這些保安助紂為虐,張闖就不會中毒,張坤更不可能險些得逞。
事實上,連張闖自己也對保安部很生氣,沒有法律追究他們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怎麼會願意還倒過來幫助他們,便是張闖氣度不凡,對於這種差點威脅到性命的人也提不起同情心。
隻是,莫帥的態度卻讓倆人相顧無言。
聽到保安的訴說,再看到三人淚流滿麵的樣子,大老爺們的看起來確實有些怪,而且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莫帥倒是覺得如果換做自己站在保安的立場,恐怕也不得不妥協。
隻是要真換做他,妥協也隻會是暫時的,等掌握時機,敢威脅他的人,最起碼也得一級殘廢不可。
所以,想了想,莫帥撇嘴道:“你們拿人錢財,不是讓你們反過來害人的,念在你們也是為了家人著想,這次就原諒你們,不過下不為例,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三名保安當即大喜,忙叩頭感謝,隻是卻被莫帥麻利的避開了,揮了揮手道:“不用感謝我,想好以後該怎麼做就好,對了,那個葛洪現在就在一樓的會客室,讓人看著呢,你們去問吧!”
聽到這話,三人哪敢耽誤,草草謝了一聲,拔腿就跑,那速度看的莫帥目瞪口呆,暗歎親情的強大果然難以理解,簡直比職業的馬拉鬆賽手都要強。
不過隨後他就有點小惆悵了,因為莫帥從小就沒見過父母至親,是六位師傅一手把他帶大的,蝴蝶師傅也是近幾年才突然找到莫帥所在的村莊,算起來,最親的人恐怕就是他們七個了。
而每當莫帥問起父母的時候,平常猥瑣且和善的六位師傅全都會變得嚴厲起來,各種借口讓他抓緊去辦。
記得有一次莫帥很執拗的問起這件事,結果大師傅二話不說,拎起一根掃帚就追著他狂揍,內氣爆發之下,搞得莫帥遍體鱗傷。
最後氣呼呼的告知莫帥,他是被撿來的,休想離開六位師傅去尋親。
打那以後,就算後來莫帥超過了大師傅的水準也沒敢再次提及,不過心裏難免疑惑,因為大師傅的話,很不可信,不過幾位師傅不提,而且拿關係說事,這就沒法問了。
放下惆悵,莫帥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古怪的看著張闖,開口道:“那個刁小美,也在會客室裏,你不去看看嗎?”
張闖苦笑,他剛才已經聽劉聖手講了事情經過,也已得知刁小美跟保安一樣是被脅迫的。
隻是,刁小美和保安不同,她是張闖在集團內部最近的人,可卻也是害他最深的人,張闖至今都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處置她!
“告訴你件事,毒被換了,應該就是刁小美動的手腳,彩頭蛇的毒雖然也難解,但並不會立馬要了人命。”
“所以,我想她是別有用心,那樣做雖然危險係數很高,不過卻可以有效的暫時保住你,其他的,你自己考慮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