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琨瑜與段一玨見狀,勃然大怒,麵容猙獰,段一玨身體流光四溢,看樣子想動手。
“段一玨,好大的膽子,這裏是刑院,你要對我動手?”
江洋怒斥,接下來便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砰’的一聲往後倒飛,嘴角溢血,怒喝道:“段一玨,你仗著自己是白府長的弟子,膽敢對我動手!”
這一刻,包括那兩個站在江洋身旁的刑院之人也是滿頭霧水的看著飛出去的江洋。
這…
兩位刑院之人又看了看段一玨。
那位刑院監察怒哼一聲,看向段一玨:“刑院之內,膽大妄為,你真當這裏是你家?”
一聲怒喝,一股莫大的壓力直襲段一玨,瞬間便將段一玨的身體壓趴在地麵。
江洋此刻還倒在地上,縮了縮脖子,好強!
仙體境。
“夏監察,段一玨並沒有動手,你知道。”
坐在一旁的白青鬆皺著眉頭,語氣森冷。
刑院監察卻輕咦一聲,隨後又道:“誰知他身上有沒有蒙蔽我等的寶物存在?”
“江洋!”
白青鬆怒喝一聲,隻見江洋迅速從地麵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擦拭著嘴角的血漬,麵部掙紮,最終隻得咬牙切齒的說道:“也許並不是段一玨。”
他看著被壓在地上的段一玨,麵部通紅,怒不可遏,那雙眼睛充滿血絲,恨不得將江洋碎屍萬段。
“哦,是這麼回事嗎?”刑院監察收回神識,隨後正色,目光落在江洋身上:“仙府內殺人,是何故?”
段一玨艱難的從地麵爬了起來,不再說話,默默退到一旁。
而江洋挺直了身體,與白青鬆四目相對,聲音孔武有力,“蒼玉要殺我,莫非我要站著讓他殺?”
“自然不是,那他為何要殺你。”刑院監察問。
江洋道:“他弟蒼響,死在我手中,所以他要報仇。”
“這也算理所應當,那你又為何殺蒼響?”刑院監察又問。
此時,白青鬆凝眉不語,卻是能感覺到一絲絲寒意釋放出來。
江洋又豈會怕這個當初被自己師傅教訓的小兒?直言道:“命途中,他要殺我,我莫非要站著讓他殺?”
“自然不是,所以,蒼響要殺你,你反抗,殺了蒼響,而蒼玉要為蒼響報仇,也要殺你,最終也被你所殺。”刑院監察負手而立,最終目光落在段一玨以及千琨瑜身上,“他隻是自保,何錯之有?”
刑院監察一語,震驚四座,誰都沒想到,一向言辭犀利,秉公值守的刑院監察,卻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可江洋所言並非虛假,他的確是在自保。
段一玨親自到此,這件事擺明了不需要查,直接定罪即可,為什麼?
刑院監察為什麼對自己動手?又為什麼要幫江洋?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幫!
就因為,蒼響和蒼玉,是紫雲洞天的人?
就因為刑院監察是皇室中人?所以,紫雲洞天的人就該死?
段一玨忽然長嘯,“好一個白雲仙府,冠冕堂皇,說是有教無類,實際還不是因為蒼響蒼玉二人身份,這樣的仙府,不在也罷,琨瑜,隨我一起,我就不信,其他兩大仙府不容我等。”
“夏監察,如此簡言明斷,是否會寒了仙府學子之心?若人人與江洋相同,白雲仙府豈非變成了培養殺人魔之地?今日他敢在仙府動手殺人,你焉能保證他明日不在皇室殺人?”
刑院監察一雙目光‘唰’的一下陰寒無比,揚著嘴角看向白青鬆,“白府長,慎言。”
“我所說皆是事實,這件事不可如此武斷便判決,江洋嗜殺成性,雖是自保,可最終死的卻是蒼響蒼玉二人,將其逐出仙府,便不取他性命了。”
白青鬆說的淡然,卻讓江洋有些困惑。
命途還在自己手上,白青鬆要將自己逐出白雲仙府?
他不要自己的根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