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匪徒見了血,當然是更加發狠齊齊圍攻上來,本以為是兩個軟柿子,其實是兩顆硬石子,若是不拿下,今天實不能罷休!
燕小洵她們就被纏上了。發力出掌重拍躥到眼前的人,她微微冷臉,突然想到若是那討厭船婦,隻怕三兩下就解決幹淨,不是她打跑別人就是她帶著自己跑……哪能被人圍住脫不了身,她若用輕功,逃走什麼的實在難看。而且還跟著一個曲家丫頭對自己以命相護。
從小以來即使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好歹還是名門之後,所學可謂精要。越打越有感覺,先還不小心被敵方碰到過,特別心疼自己幹淨的衣裳,愣是不能再容許別人沾她半點,一下氣勢勃發方寸之間,來多少震多少。好幾個盜匪被她打得甩身滾地。
曲家這個丫頭可是特製的啊!十分耐得住打砸摔還能在必要的時候絕對具有攻擊性,隻是見著燕小洵堅持不傷人命又不願撤逃,她暗中遵循她的規則耐住性子磨著。但求快點把這幾個不長眼的匪類打倒了好光明正大的離開此地。
隻是這一磨就出了事。
混戰中的二當家突然叫道:“盜賊來了!”
哈!一個匪徒喊盜賊來了,是笑話麼?還是在炫耀她的同夥到了震懾他人?燕小洵當然認為是第二種,一掌重重拍在那二當家身上,她卻像突然沒了脾氣一般,理也不理,給今日來的幾個手下使了眼色,她們竟然齊齊掏出所獲之物放在地上,轉身策馬奔逃。
燕小洵與丫頭茫然不解的互視一眼。打算就當這隻是一個小插曲,繼續拍整衣裳前行。
然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批人。整整齊齊陣列於高頭大馬,馬上的女人個個強悍威赫目光森然。前頭的人扛著幾麵黑色大旗,瞧這情形燕小洵立即皺眉,討厭的冷硬與黑色!更討厭的是最前頭一匹棗紅馬上,一個長得十分美豔的女人,紅衣灰發,容色妖冷。
她望向小洵與丫頭一眼,嘴角慢慢挑起半邊,問身邊的屬下:“這兩人算是一起奉上的貢品?”
一人答:“旗主,是的。”
那女人再挑起另外一半嘴角命令:“那就一起帶回去。”
所有女人齊齊答道:“是!”
然後那些黑衣服的女人突然像打了雞血似地興奮下馬,分工十分清楚的裝好之前盜匪留下的金銀財寶,兩個女人上來捉燕小洵與小容。兩人不明狀況,但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這是遇到了厲害的危險,共同抵背沉著應對。
此時才可見丫頭的身手十分了得,一張偏向弱男的麵容倏然凝成薄冰,她第一次出劍,招招狠勁製敵。燕小洵自己穩穩握住短刀,被她帶出的血液震動,讚道:“小容,好身手!”
小容低聲道:“小姐,這些人紮手,待會兒我拖住她們,你先走。”
“小容,一起撤!”
燕小洵勾轉手腕脫開身前的鉗製突然反手重劃,大個女人的拳頭在中間生生停住,兩人突然合力甩開周身的悍厲女人,踩身高飛直直躍出,真是打算逃跑了。抓她們的女人根本就沒把她倆看在眼裏,倒像戲耍一般未出全力,沒想到兩個弱女人不像表麵那麼簡單,竟然突然使出了輕功。
輕功可真不是隨便哪個學武之人就能會的,必要有個好師傅,這需要的本錢絕對不能小,更要自己有天賦心力與時間去修習,做土匪的幾乎都是外家本事,隻是她們可不是一般土匪,見此立即拍身去追,身壯卻勢輕。
為首的幾個女人自熱能看出來些端倪,同時展眼冷視。紅衣匪首眯目瞧著燕小洵與丫頭小容各出一門卻都精妙的身法,突然揚鞭笑歎:“阿三,你親自去吧。嬌嬌柔柔兩個女子,莫叫下頭傷了胳膊腿。”
被叫阿三的女人,如何不懂她話中之意,笑著應了一聲“就去”,策馬前奔追著那幾道明顯的身影而去。燕小洵與丫頭人少力弱,身上又沒有什麼藥啊彈啊的灑一灑,隻求快速甩脫她們,然而幾個女人跟得極緊,她們不得不一邊打一邊逃,竟然不能脫身。
小容近身扯住燕小洵喝道:“別呼吸!”
她突然拉開長劍,劍柄猛動對著敵方噴出一股淡青霧氣,趁她們驚神的瞬間運力展身疾奔,倏然便甩開數丈。後頭追來的阿三驀然笑道:“不枉我跑了這一趟。”掐住地點拍馬起身,燕小洵與小容礙於前頭有倒黴的阻擋物,停頓片刻便被她追身攻襲。
燕小洵怒得搶在小容前頭一下揮刀展出,勢頭凶煞,冷喝道:“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
阿三笑答:“你們兩個長得好看,我們旗主看上了,請你們回去做壓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