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師高徒——中井良悟首席弟子專場音樂會圓滿落幕。”

“柳生奈奈於今年3月加入nhk樂團,此次演出為職業生涯的第一次個人專場。這位年輕的24歲首席,是否名副其實?”

“在斯坦威音樂廳上演的柳生奈奈獨奏會,演奏風格自然,線條純淨,值得讚一聲未來可期。”

電視機裏傳來音樂會的實時報道,手機上的各條推送也慢慢占據了首頁。這場音樂會其實規模不大,隻是因為最近實在沒什麼新聞,而中井良悟這位傳奇演奏家又實在是深居簡出,媒體便聯手將其弟子送上了頭條。

安室透將推送的第一條點開,首圖便是這位年輕演奏者的照片。拍攝者選的角度很好,柳生的眉目微垂,鬢邊碎發落下,燈光灑在她的發間,顯得她疏離得有些不真實。

房間裏安靜的隻剩下風聲,手機光照的他的臉忽明忽暗,他沒有停頓的刷下這個新聞。

“風見,把柳生奈奈的資料發過來。”全然不管現在是周末的九點,這完完全全是在奴役下屬的休息時間。

另一頭的風見裕也剛洗好澡,隨便擦了擦頭發便打開了電腦,顯然已經很熟悉這樣的工作節奏。在輸入密碼等候載入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感歎,“降穀先生,還真是辛苦啊…”

被調查的女主角正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等候著經紀人應付完媒體。休息室的另一頭坐著今天特地來捧場的真田弦一郎。真田正襟危坐,好半晌都不發一語。

“喂弦一郎,你能不能跟我聊聊天啊?你這樣坐著,我差點以為自己在寺廟裏打坐。”柳生奈奈翹著腳,一手刷著手機,一手拿著大福往嘴裏塞。

真田看了一眼倚著沙發的某人,今天穿的黑色流金裙被她坐得皺皺巴巴的,高跟鞋倒在地毯上,他不由皺眉,“奈奈,坐好,等白石回來我就回神奈川了,明天我有早會,你早點回去休息,柳生讓你周二回一趟家。”

奈奈順勢坐起來理了理裙子,“吃不吃紅豆糕?”吃完大福,她又拈起了紅豆糕。

“不用。”真田顯然已經熟悉她答非所問的習慣,自顧自的接上上一個話題,“周二中午的車票我開場前已經交給白石了,不要遲到。”

“知道了,真田警官,你變得跟阿介一樣囉嗦。”她眯著眼,拖長了調子,顯然沒有把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真田還想再補兩句,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奈奈踩著沙發蹦下來,“小白,好了嗎?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好累好餓,想吃樓下的燒鳥串。”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昂著頭,看上去像個小動物。

白石用左手把她的腦袋推開,跟真田打招呼。坐下來之後,才慢慢把外套、耳機、帽子遞給奈奈。奈奈難得安分的穿好外套,安安靜靜的等著大經紀人寒暄。

真田弦一郎分了一眼給女孩,看著兩人熟稔的互動,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送走了真田,白石才轉頭開始數落,“你的鞋呢?光著腳在外人麵前晃晃悠悠的,你的腦子呢?跟你說了不要吃太多大福,我買了6個你吃了6個。還有,剛剛謝幕之後,我讓你等著跟杉田博士打個招呼,你倒好,一溜煙就給我逃了…”

“小白,你好吵。”奈奈捂著耳朵倒在桌子上,編好的頭發已經亂七八糟了,看上去像個炸毛的獅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