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蕊吃驚的嘴微微張開,他竟記得,他竟還記得…她低頭嗚咽的哭了起來,就好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似的。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啊,不要哭啊,你不要哭好不好。”淩蕊一哭,如花也跟著難過的哭了起來。

淩蕊不停的搖頭,“你怎麼會,你怎麼會…”

穆元卓見淩蕊哭的如此傷心,心中也一痛,上前想要伸手幫她拂掉她臉上的淚水,卻被如花給一把擋住:“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讓夫人哭,你這個壞人。”

穆元卓搖頭:“我不是壞人,我隻是…”他本想說,我隻是跟著雪純姑娘來見一個人的,可見到淩蕊眼中的傷,他還是噤聲了:“我失禮了,對不起。”

淩蕊咬唇:“師傅,元卓師傅,元卓啊,你為何會在這裏,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

淩蕊不停的重複這一句話,她真的不敢相信元卓竟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百裏子惜將他找來的嗎,難道這就是百裏子惜將她還給元卓的方法嗎?讓元卓忽然出現帶走她嗎?

“我…是你的女兒帶我來的,她說,想帶我來見一個人,我想,她要讓我見的人應該就是你吧。”穆元卓神情稍微有些抱歉:“我的出現好像是嚇到你了,對不起,實在是失禮了。”

“是小五兒,為什麼是小五兒將你帶來的,怎麼可能?不是百裏子惜讓你來帶我走的嗎?”淩蕊眼中的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根本就停不下來。

穆元卓看著淩辱的眼淚,心越來越痛,這場景,他似乎是在那裏見過,可卻根本就想不起來了:“你以前也在我麵前哭過對不對?”

淩蕊一頓,抬眼看向穆元卓:“你到底是…記得的還是失憶的,為何會…”

“真的有對不對?”穆元卓伸手捏著自己的額頭:“自從見到你後,總有些奇怪的片段飄過我的腦海,我又不敢很確定,剛才看到你哭,我的心裏好難過,可是隨之腦海中也會閃現這種熟悉的畫麵。”

穆元卓一說完,淩蕊嗚咽聲更大了幾分,不是她不想控製,而是她根本就克製不住。

如花一見這情形,上前就將穆元卓擋開,讓他遠離淩蕊:“你這老家夥不要再在這裏胡言亂語毀我們家夫人的清白了,我們家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認識你這等江湖中人,你趕緊給我離開,不然,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我可是會武功的。嘿,哈。”

如花邊說著,邊裝模做樣的手腳極不協調的比劃了幾下子。“一會兒我一發內力,你就會被我的內功撲到十步以外的地方,你要小心了。”

見如花如此的對待王爺的貴客,一旁的侍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了如花一把,在她耳邊輕語道:“如花姑娘,剛才王妃進府的時候說了,這位公子是王爺的貴客,讓小的們小心招待,你這樣對他,萬一王妃看到了就糟了。”

“這種欺負夫人的人怎麼會是王爺和小姐的貴客呢,你沒搞錯吧?”如花嘴角一抽搐,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淩蕊繞過如花,有些顫顫巍巍的走到穆元卓身邊,伸手輕輕的拉起了他的手,完全不在意如花和門口侍衛的目光,溫柔的看著他:“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我刻意的不去打聽你的任何消息,就是希望你在我不知道的未來裏,能夠像普通百姓一樣生活,結婚生子,然後過平靜的後半生,可為何你…到如今卻還是孜然一身?”

“我不曉得你為了我的未來做了多少努力,但是我知道富貴有命生死在天這句話,我想,我命裏就注定我該是孑然一身的,這樣,才是老天爺送給我的最好的歸宿。”穆元卓邊說著,邊低頭看向淩蕊拉著他的手,就好像是完全無意識似的問道:“戒指呢?”

他一問完話,自己也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抬起頭看向淩蕊,腦子裏有些亂,他剛才問什麼?戒指?他怎麼會問她戒指在哪裏呢?他瘋了不成?

淩蕊握著他的手頓了頓,將手收了回來,有些緊張的互相捏了捏雙手:“對不起,戒指被我收起來了。”

“你真的有戒指?真的好神奇,我怎麼會知道你有戒指的事情呢?能告訴我你的戒指是哪裏來的嗎?”穆元卓搖頭,滿臉的吃驚,難道他們之間還有定情的戒指,鴛鴦環,實際上是兩人的定情信物?不然為何會這樣呢?她手中的戒指,可與他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