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孔小滿上前一步,怒目瞪視著身前的男子:“那你為何不對我娘實話實說,還耍弄她的感情,上她的床?你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卑鄙。”
“哼,她連這些都對你說了?”百裏子惜想起往事,不禁擰眉,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樂而又痛苦的時間。
明明擁著他自己深愛的人,可她看著自己時的瞳孔中,卻永遠都是在透過他找別人的影子,就好像,他隻是個隨意的代替品一般。
同床異夢,不過就是這種感覺。
“是誰殺了他?你嗎?”孔小滿拽住百裏子惜的胳膊,眼神中滿滿的全是不諒解。
“殺他?我不屑那麼做,他被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快要死過去的人了,你娘看到他的時候,他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百裏子惜抱懷:“你若是想要通過我找他,就不要再做夢了。”
孔小滿咬牙看著百裏子惜:“來之前,我還在想,你這樣一個被我王爺夫君崇拜的男人,定然是個好人。
就算你因為感情的事情傷害過我娘,可那起因畢竟是因為愛。
感情的事情本就是飄忽不定的,在感情的世界中,根本就沒有誰傷害誰,隻有誰不愛誰,被你傷害過的我娘,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你曾經那樣的愛過她。
被一個人用生命愛著,是幸運。被一個人用陰謀愛著,是孽緣。我娘是個沒有白來這世界一遭的人,因為元卓用生命愛過她,而你用陰謀愛過她,她會懂得知足的。
可我錯了,我真是大錯特錯了,你這個男人愛我娘的方式不是陰謀,而是扼殺我娘活下去的念想。
虧我娘竟還為你做了這麼多,本來我還想在我娘麵前多忙你說說話,讓她對你完全釋懷,可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討厭你,你一定會後悔的。”
孔小滿說著,著實替淩蕊覺得委屈:“你真是不值當我娘如此保護你。”
孔小滿轉身就要往外走,可百裏子惜卻聽出她話中的不對勁,他一把抓住孔小滿的手腕:“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娘為我做什麼了?她保護我什麼了?”
“我才不要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將來你百年之後到了地府,就親自去查吧,若是你知道你對我娘都做了什麼,而我娘又為你做了什麼,你一定會後悔的。你現在有多麼的折磨她,未來你就會有多麼的後悔。”孔小滿掙開百裏子惜抓著她的手腕,轉身就往外走。
百裏奕寒正走到門口,見孔小滿竟氣嘟嘟的拉開門走了出來,心中大呼:完了,真的出事兒了。
“雪純,怎麼了。”百裏奕寒拉住孔小滿的手,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了?你去問你的好好小王叔吧,他最清楚不過了。”孔小滿回頭瞪了百裏子惜一眼,氣憤的往外走去。
百裏奕寒看了看還在書房中的百裏子惜,又看了看滿地的瓷瓶碎屑,走了進來:“小王叔,發生什麼事兒了,這裏怎麼忽然亂成這樣了?這瓷瓶是怎麼回事兒?”
百裏子惜靈魂已經完全出了竅,不停的思索著孔小滿的話:子心為我做了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她到底保護了我什麼?
百裏奕寒上前一把握住百裏子惜的手:“小王叔,你怎麼了?”
兩人之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兩人一個被氣瘋了,一個變成這樣陰鬱的樣子了呢。
百裏子惜回神,沒有理會百裏奕寒,快步追了出去。
在孔小滿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拉住孔小滿的手:“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已經沒有資格知道了。”孔小滿甩開他的手,走到馬車邊踩著車夫的背上了馬車,一臉的陰霾。
她本打算等到最後的告訴他,她是他的女兒的事情的,隻可惜啊,百裏子惜真的是自己將這個機會給錯失掉了。
百裏奕寒納悶的歎了口氣,趕忙上了車:“小王叔,今日我先回去,改日再來看你。”
百裏子惜看著馬車越來越遠,心中一陣空蕩,他回頭看向寒王府別院的方向,腳步在惜王府門口來回踱,想要去看看淩子心,卻又不敢。
馬車中,百裏奕寒有些犯了難,他伸手握住孔小滿的手,聲音中極盡溫柔:“雪純,剛才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我看到地上滿是瓷器的碎屑,那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孔小滿心中的氣難以下咽,她一拍車門框,大喊一聲:“停車,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