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什麼。”孔小滿說完擰了擰頭,往外看了看,不知道百裏子惜有沒有時常去看看娘呢。
百裏奕寒拉住孔小滿,搖頭:“雪純,你別騙我,你不會是真的來找小王叔茬兒的吧?”
“沒有啊,真的沒有。”
“不能騙我啊。”百裏奕寒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
孔小滿抿唇笑:“放心吧,我知道你小王叔這樣的疼惜你,又怎麼會亂來呢,走吧,快帶我進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百裏子惜的書房,因為提前有人通報過,所以百裏子惜也沒有覺得很吃驚,隻是很淡然的坐在書桌前看書。
“小王叔,你今日身體可好?”因不想過問朝中之事,這一年中,有半年的時間,小王叔都是要‘抱病’在家養身體的。
百裏子惜抬眼看了百裏奕寒一眼,又將目光移到孔小滿身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還好。”
孔小滿對著百裏子惜抿唇笑:“臣妾給小王叔請安。”
百裏子惜站起身,沒有對孔小滿說話,隻是看向百裏奕寒:“你今日為何會來找我?是有事兒?”
百裏奕寒見孔小滿被冷落了,趕忙道:“小王叔,這是雪純,你知道的,我的王妃。”
百裏子惜將目光落到孔小滿身上,打量了一番後,點了點頭:“見過。”
孔小滿抿唇始終保持很和諧的微笑,可心裏卻在暗暗的想:好啊,竟這麼冷落你的女兒,等著瞧吧,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告訴你真相,老家夥,哼。
“今日我來找你,其實是雪純想要見見你。”百裏奕寒說著,臉上有些尷尬,平常小王叔對他很和氣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她見我?”百裏子惜將孔小滿上下打量一通,隨即冷笑一聲:“我還真不知道我跟你的王妃會有什麼好見麵的必要。”
百裏奕寒為難的回頭看了孔小滿一眼,示意讓她不要放在心裏:“雪純,你今日找小王叔是有什麼事情?”
孔小滿伸手握住百裏奕寒的手,拍撫了兩下:“王爺夫君,我想跟小王叔單獨談談可好?”
“雪純,這…不太好吧。”百裏奕寒對孔小滿使眼色,可孔小滿卻裝作沒看懂:“哎呀,這裏是小王叔的地盤,難不成,你還怕我在小王叔這裏受了人欺負啊?”
百裏奕寒回頭看向百裏子惜,一些不好意思:“小王叔,你…方便嗎?”
孔小滿就算是看出來了,百裏奕寒在百裏子惜麵前,就像是個乖寶寶一樣,這大概也是因為他尊敬百裏子惜的原因吧。
“小王叔,我也不是什麼豺虎豹狼,我想,你應該不會怕我吧?”孔小滿吐舌一笑,表麵上似乎很隨意的樣子,可心裏卻是快要被氣瘋了,這個家夥,裝吧就,一會兒等著尊敬他的王爺夫君走了再說。
“哼,怕你?寒兒,有人送了我一把上好的劍,就放在我房間的床頭,你去拿著,回去送給甫風。”百裏子惜唇角的笑,是冷的。
百裏奕寒心中有些忐忑,開始懷疑今天把雪純帶來是不是錯了。
“好,那…你們兩個都穩著些談吧,我去去就回。”百裏奕寒不放心的轉身出去,感覺這氣氛,不太好。
見百裏奕寒出去,孔小滿看著百裏子惜繼續笑,笑的很和諧。隨後,她轉身環繞著百裏子惜的書房看了一圈兒,走到他書房角落的木架子上,伸手拿起一個看上去很是名貴的花瓶,心中暗暗想著,這東西應該很貴吧,嘖嘖,都是銀子呢,可惜了。
啪嗒一聲,花瓶掉落到地上,應聲碎裂開來。
百裏子惜皺眉,卻沒有動作,想要看看這個歐陽雪純到底是想要耍什麼把戲。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啊小王叔,我手一滑脫,不小心把你的花瓶給打碎了。”孔小滿回頭,明明是滿臉的愧疚,可眼中卻透著狡黠。
這種眼神,在三十多年前皇上讓他挑選的淩國貴族女子畫像中,他也是見過一次的,那一眼,讓他亂了終生。
孔小滿見他竟沒有什麼反應,心想好啊,夠淡定,不愧是她的老子,夠穩沉。
這樣一想,孔小滿又轉身去拿起旁側的窄口兒瓷瓶,瓷瓶上畫著遠古時期的仕女沐浴圖,光用看的也知道價值一定比剛才那個更高。
孔小滿是個心疼錢的人,可這會兒,她還真是,哎,疼啊。
她一鬆手,瓷瓶再次落地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