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族的人說來也奇怪,個個兒都擁有一身好醫術,好毒術,但卻沒有人是靠此謀生,他們家族的人很愛記仇,若是有一個人得罪了他們中的一個,那麼,他們家族的所有人都會幫這一個人報仇,真是特別少見的家族。

我們之所以不敢收留你,是因為你剛才得罪的那人,正是他們家族的最後一代正統血脈,穆葉然。”

“這也太誇張了吧?你剛才說,這個家族擁有的毒能夠瞬間放倒千軍萬馬,既然他們這麼厲害,那當年淩國遭侵犯的時候,作為朝中官員的他們家族,為何卻沒有出來幫忙?”紫竹有些不信,總感覺老婦人似乎是故意將故事給神化了些。

“不是不能出來幫忙,而是當時的禦醫大人不肯幫忙,這在淩國,也是一段被埋葬,不許任何人再提起的故事。

其實,禦醫大人當年與淩國肅親王家的小郡主有過一段情,他曾請求淩國皇帝將小郡主嫁於他,隻可惜,淩國皇帝覺得區區一介禦醫不應該取高貴的郡主,便沒有答應他的要求,隻將一個官家小姐賜給了他,反倒是將郡主送給了赤陽國的王爺,作為和親求好的籌碼。

隻可惜啊,淩國皇帝押錯了寶,他棒打了一對本就相愛的鴛鴦,最終也失去了淩國和皇室的性命。”

老婦人說著搖頭歎了口氣,其實,他們這些百姓倒是更願意做淩國的百姓,不管怎麼說,淩國都是他們的故鄉,是一個富饒的國家,隻不過是圈地太少,兵力不足以與大國想抗衡,所以才會每每在戰爭中,都成為最後的替罪羊。

雲疆點了點頭,總感覺似乎有什麼思路好像立刻就要整理出來了一般:“你說剛才那個男人就是那個禦醫家族裏的最後傳人了嗎?”

老婦人點頭:“是啊,我們都沒想過,以前隻是做善事的禦醫家族的後人們,如今竟隻做壞事兒,他們雖不直接取人性命,卻也能讓人生不如死,得罪了他們,倒還不如得罪皓月國死的更痛快些。”

雲疆感激的道:“阿婆,多謝你的幫助,不然,我不曉得還要多打聽多少人呢。”

“你不需要謝我,我也隻是希望能夠告訴你,然後讓你們兩個離開後便不要再回來了。

如今的淩城已經不是當年的淩國了,這是一片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雲疆見老婦人似乎是毫無保留的將所有事情都與他說了,便心存感激的放下一錠銀子後,當時就讓紫竹扶著他離開了老婦人的家。

不管老婦人說的事情是真亦或是假,他們都不能給自己的救命恩人再添麻煩了,這實屬不該啊。

兩人離開了老房街,便最先給隴城這邊寫信回報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孔小滿看完信直搖頭:“不靠譜不靠譜。”

“雪純你覺得哪裏最不靠譜?”百裏奕寒將信折了起來收好看向孔小滿。

“我覺得另一個千讓的出現是非常不靠譜的,這世上可能會有長的相似的人,但若是說相似的分不出兩人的容貌的話,那是不是有些太過誇張了?”孔小滿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百裏奕寒點了點頭:“這是其一,我倒是覺得,二十多年前,禦醫與郡主的故事讓人很在意。”

百裏奕寒還記得小王叔曾經對他說過,他有一件非常後悔的事情,當年他的父親為他指婚,讓他娶淩國郡主,可是他因為年輕氣盛,不想白白的受人左右,便與他的父王起了衝突,不肯迎娶。

後來,他奉旨去幫助淩國,再回來後的小王叔,就變的鬱鬱寡歡的。他最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姻緣一錯難再求。

當年在小王叔,淩國郡主和那個前任禦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淩國郡主最後到底去了哪裏?

若赫則喊道:“我覺得最不靠譜的是他們將那個禦醫家族神化的事情,哪有家族真的能夠用藥就殺死千軍萬馬的,簡直是不可能嗎。”

若赫撇嘴。

孔小滿沒有回應若赫,隻看向百裏奕寒:“王爺夫君為何獨獨在意那個?難道,你還是覺得我娘就是那個淩國的郡主?”

若赫見自己的意見沒有被受理,趕忙道:“我覺得蕊姨娘不像是淩國的郡主,哪有一個國家的郡主到了赤陽國後,會甘心給左相當小妾的?這不像話吧,也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