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滿努努嘴,這會兒,誰說什麼都沒有用,她也正在氣頭上呢:“好了不要說了,我們不指望他了。若赫,你去找大夫,早知道這人這樣,剛才就不該耽誤這麼長時間的。”

孔小滿回身走到地上躺著的病人身邊:“也不知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這個人會不會死啊。”

若赫急了,抬眼看向千讓:“千讓哥哥,你還愣著幹什麼呀,還不快幫忙啊。”

千讓別過頭:“不管。”

“若赫別求他,這種人,吃飽了撐的才求他呢。”

雲疆歎口氣:“算了,我來吧。”

雲疆上前蹲下身給那人把了把脈,“脈息還好。”隨即又去輕捏他全身,隨即搖頭:“倒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骨頭斷了許多處,得接好,然後讓他靜養,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你能接嗎?”孔小滿往前湊了湊。

雲疆搖搖頭,抬眼看向孔小滿身後的千讓。

孔小滿握拳,該死的,離了這個千讓過不了了是吧。

知道千讓這家夥不會那麼輕易屈服的,孔小滿也不顧上許多了,回身走到千讓身邊,跟他瞪視了對方足有一分鍾後,在千讓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拎住他的領口:“你這個為人不仁的家夥,你心裏就隻要有你自己嗎?舉手之勞,能累死你是不是?”

“累不死你來好了,看你這麼會罵人,救人的本事應該也不錯。”千讓挑眉,看吧,來求他了吧。

孔小滿咬牙,想也不想,抬腳就往他小腿上踢去,千讓吃痛彎身:“喂。”

孔小滿見他身體放低了些,頓時翹腳用手肘去撞他的後背,用力的打他:“你混蛋,揍死你算了。”

“你這女人怎麼打人,你幹嘛啊。”千讓不能還手,隻能躲避,可孔小滿的手死死的拽著他,就是不肯鬆手。

他又不敢用力,生怕會將她給拖倒,傷到孩子。

“你跑啊,你怎麼不跑了,我就是打你怎麼樣,有本事你也打我啊。”料定了他不會對自己動手,孔小滿也囂張的不得了。

為了顧及自己在人前的麵子,千讓大嚷著:“好了好了,我救,這人我救還不行嗎,你這女人。”

孔小滿不服的又補上了兩手肘這才鬆手,大喘著粗氣拍了拍巴掌看向千讓:“早這樣不早就好了嗎,沒見過你這麼不上道的,趕緊的。”

千讓咬牙切齒的走到地上那人身邊蹲下:“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若赫抿唇偷笑:“所以說啊,讓你救人的時候不要多說廢話多好,明知道姐姐是母老虎還得罪他,真是不理智。”

“若赫,說誰母老虎呢。”

若赫呲牙笑:“誰也沒說。”

千讓頭也不會:“說別人對的起你嗎。”

喲,還嘴硬,孔小滿上前又補上一腳:“閉嘴,不想聽你說話。”

“死女人,你再動我一根手指頭,信不信我就殺了這個男人。”千讓回頭瞪眼,雙目中全是怒火。

孔小滿挑眉不語,見好就收這話她還是知道的,反正今天能揍他一頓,就是最大的收獲了,太爽了。

千讓檢查完後命若赫去找了副擔架回來,在幾個左鄰右舍的幫助下,傷病員被慢慢挪到擔架上送回他家,幫他固定斷開的骨頭。

回到那男人的住處,在孔小滿的細心打聽下才知道,原來此人竟是幾個月前剛通過考試考上的新舉人。

對著這個稱呼,孔小滿好一陣納悶,這樣的身份,怎麼會受到這種待遇呢?

如今正是各股勢力求才若渴的階段,按理說,這種初出茅廬的新人才什麼都不懂,對於官位的向往又是無限的,他們的欲望大,學習能力也強,最重要的是,他們很聽話。這種人才應該是辰王爺所好才對,為何現在卻會受到如此待遇呢?

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嗎?嘖,她是個好奇心強盛的人,有些事兒,如果不弄清楚的話,她怕是睡覺都要睡不好的。

不行,等這個男人醒來,她一定要好好問問他才行,萬一將來真因為這個男人而連累到王爺夫君,那可就真是大大的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