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白頭,你會小小年紀就白了發,若你都不叫少白頭,那我奶奶的那白了一半的頭發就算是一頭烏黑的發尾了。”
白毛兒看向孔小滿,她這是在引導他承認自己是少白頭嗎?
“你怎麼不下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生氣了?我還沒有說難聽的呢你幹嘛要生氣啊?”孔小滿聳肩,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至於生氣嗎?
“你說我是少白頭,難道這還不算是難聽嗎?
孔小滿噗嗤一笑:“說少白頭就算是難聽,那我要是說出我心中的想法,說你腎不好,你不是會被氣炸嗎?
“一派胡言,我腎好的很。”白毛兒一拍桌子,將桌上的五子棋都拍淩亂了幾顆,好在若赫記性好,他及時將各子歸位。
“沒文化真可怕,你不知道腎主毛發嗎?你腎不好,所以毛發顏色發白也是正常的,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少白頭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隻有你一個,再說了,白發多好,許多人,都是想染頭發,但卻染不了的呢。”
白毛兒將棋子往棋盤上一丟:“你這女人,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何贏了,因為你邊下棋邊向對手做人身攻擊,不贏才怪。”
孔小滿挑眉:“你得願賭服輸啊,沒你這樣的,輸棋還找借口。”
見兩人不下棋了,若赫鬱悶的推著下巴看向兩人:“這不是還沒有分出勝負嗎,你們到底還下不下了啊。”他一揚頭,見納西蘭兒正傻愣愣的站在拱門邊,坐直身子對納西蘭兒搖搖手:“蘭兒姐姐,你來啦。”
孔小滿聽到聲音轉頭看去,也擺手道:“蘭兒你什麼時候來的?”
納西蘭兒看了白毛兒一眼,有些慌張的道:“剛剛來的,見你們在鬥嘴,我沒敢打擾。”
白毛兒斜眼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納西蘭兒一眼,唇角露出邪魅的笑。
納西蘭兒眉心微擰,是他嗎?
納西蘭兒來了,孔小滿也就沒有什麼心思下棋了,她將位置讓給若赫,自己則拉著納西蘭兒往滿月軒的後院走去。“前幾日我讓人將我的後院給整理了出來,在後院裏開了片小花園,你來看看好不好看。”
納西蘭兒點頭跟著走,走到拐角處,她再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榕樹下下棋的白毛兒。
這一眼,正好白毛兒也抬頭看了過來,目光隻交彙了一下,她的心便噗通噗通的跳著趕忙將目光再次移開。
從正屋和偏房之間的小巷子裏走過,後麵就是滿月軒的花園。
起初,這裏種的是一片翠竹,因為孔小滿嫌沒有花香,便命人將翠竹邊的空地修整了出來,種上了滿滿的月季、牡丹等花,紅的綠的,配合到一起,刹是好看。
“哇好漂亮。”納西蘭兒上前一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從沒有見過這麼夢幻的花園,從屋後一轉過來,就先看到花園口頂上掛著一個牌子:雪純的花園。
花園入口右側立著一個告示牌:花花草草有生命,進園參觀請勿折花,違者罰款五兩銀子。
花園的左側依舊是一小片的竹林,看竹子鬱鬱蔥蔥的爭相拔高,滿眼望去全是盎然的綠意。
花園的中間是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鵝卵石路穿梭在花叢中,將花叢隔成大大小小的一塊一塊的小花田。鵝卵石路的盡頭,依舊是一塊溫馨的告示牌:赤腳鵝卵世上走,包您活到九十九。
有的花田中種著月季,有的花田中種著牡丹,還有的花田中,是滿滿的嬌貴的蘭花,在中間小路旁,還有一塊兒是種滿了五顏六色的各色小野花。
野花從中插著告示牌:家花沒有野花香,請您匆匆來欣賞。
花園右側角落裏,原本隻是一株普通的高壯的榕樹,此時,他的粗壯枝丫上,掛著一條長長的秋千,右側樹下則擺放著一個八角形狀的石桌,桌上左側雕刻著一個精致的棋盤,似乎是專門為愛棋之人準備的。
花園周圍的牆上,是孔小滿畫著各式各樣的漫畫。
裏麵有她,有王爺夫君和五個妖孽,她用Q版的漫畫生動的刻畫著幾人各自的性格。
比方她在抱著鏡子臭美,若赫在一旁看他,百裏奕寒在與雲疆下棋,甫風倚著樹擦劍,紫竹在指著某個方向哈哈大笑,千讓在配毒…
看到這幅畫,就能直接點出哪個人物是誰,隻是…這畫中的人兒怎麼都是這樣的,感覺…好可愛,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畫法。
孔小滿見她盯著牆邊發呆,湊上前來:“怎麼樣,我的花園還不錯吧。”
納西蘭兒轉頭看向孔小滿,傻傻的點頭:“我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花園,歐陽姑娘,你是怎麼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