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疾馳而至,百裏辰在馬上大喊一聲:“滾開,臭道士,別擋路。”
臭…道士?該死的,白毛兒心中大罵一聲,足尖點地向後飛開一步,手一伸直接拉住了百裏辰的馬韁。
呃呃呃
馬長嘶一聲停住,百裏辰見自己被攔住了去路,滿是怒火的瞪向白毛兒:“道士,你是嫌修行的路太長,想早死吧,敢攔我的路。”
白毛兒鬆開韁繩後退一步抬眼直勾勾的看向百裏辰。
被這樣一看,百裏辰頓時有些心裏發毛,感覺很是怪異:“你…大膽,誰準你這麼看我的。”
白毛兒按照孔小滿的指示,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搖頭歎氣,從百裏辰身邊走過,邊走邊歎道:“罪過,罪過,可惜了。”
百裏辰眨巴眨巴眼,掉轉馬頭跟上白毛兒:“道士,你什麼意思?”
白毛兒見百裏辰果真追了過來,又回頭盯著他看了半響,再次搖頭。
“你什麼意思,搖什麼頭,信不信你再搖,我就宰了你。”
白毛兒心中氣憤非常,這個該死的,居然敢吼他,若不是因為他正在演戲,真想把他拽下來臭揍一頓。
“公子印堂發黑,災星罩頂,若不及時懺悔,不日內,將有大災臨頭,恐難逃死路了。”白毛兒搖頭,心中滿是惋惜。
百裏辰一愣,隨即吼道:“哪來的妖僧,竟敢妖言惑眾。”
白毛兒無奈再次歎息:“公子頭頂的這災星也不是無法躲過的。”
百裏奕寒眉一挑,似乎想聽聽白毛兒接下來的話,可白毛兒卻一轉話題:“隻是,公子自小生活在貴族,怕是不會願意聽我這個小小的江湖術士的話。”
百裏奕寒一咬牙,這個該死的道士。他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到白毛兒跟前:“說,破解之法。”
白毛眉一抖,找死,敢羞辱他。他再忍怒火,後退一步:“貧道遊走四方,以救人為途,不求金銀,這銀子公子還是收回吧。若是公子真信的過貧道,現在就去十裏堡後山的最高處長跪,待雲遮住月時,方可起身。”
白毛兒說完,優哉遊哉的離去。
原本好心情的百裏辰這會兒心裏因為白毛兒的幾句話而鬧心不已,最後,他一夾馬背,直接往十裏堡後麵的樹林裏駛去。
孔小滿從樹後走出,看向又從隱藏的月色中走出的白毛兒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真是騙子裏的極品,我要是這個辰王爺,我也信你。”
白毛兒氣憤的不行,瞪她一眼:“我看,你也災星臨頭了。”
孔小滿嘻嘻一笑,若赫著急:“王妃姐姐,咱們趕緊走吧,也不知道辰王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孔小滿轉身快跑了幾步,白毛兒與若赫都以為她要去後山,結果誰知道她跑了兩步又蹲下將百裏辰剛剛扔在那裏的一錠銀子撿起,興奮的塞進口袋裏:“賺大發了,改天請你們一人喝一碗粥。”
白毛兒嘴角一抽搐:“你這人也太摳門了,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就隻請喝粥?”
“有粥喝知足吧,要不是你們也看到了這錠銀子,俗語又說見者有份,我才不會請你們喝粥呢。”
若赫上前拉了拉孔小滿:“走啦王妃姐姐。”
“小氣。”
三人一行往後山趕去,剛進了山坡中,就看到了百裏辰的馬停在哪裏,孔小滿呲牙一笑:“看吧,果然來了,就說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呢。”
紫竹從後麵的樹上縱身躍下,正正的落到孔小滿的身前,孔小滿被嚇了一跳,差點大喊:“媽呀,你嚇死我了,你是鬼嗎,要跳出來的時候就不能打個招呼嗎?”
“打個招呼不就嚇不到你了嗎?”
孔小滿推他一把:“神經病,那個百裏辰呢?”
紫竹向後一指:“千讓跟著他山上了,你到底要幹嘛?”
孔小滿詭異的嘿嘿一笑:“走,山上打狗去。”
紫竹瞪眼:“你…真要讓我們揍他啊,這樣子可不行,會連累寒的。”
孔小滿拍他腦袋:“你傻我也傻嗎?不會想辦法不讓他看到你啊。”
孔小滿說著從身後抖擻出一個大黑布袋,賊兮兮的一笑,走吧。
紫竹咋舌,這年頭,若是女人都像歐陽雪純這麼狠,那男人可就真像她的名字一樣,玩兒完了。
快爬到山頂的時候,孔小滿幾乎要累岔氣了,她後悔了,這是整百裏辰呢,還是整自己呢,真是活脫脫的吃胖了走瘦了。
孔小滿正要說什麼,卻被若赫一把捂住嘴,伸手指了指前方,比出一個小聲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