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堂上要審的人,可是你的親姐姐,你真的有勇氣麵對嗎?”
孔小滿狡黠一笑:“既然我的親姐姐犯了法,就該接受懲罰,而我是受害人,我理所應當去看看不是嗎?”
納西蘭兒輕輕吐了口氣,真擔心王妃是在逞強。
因為寒王大駕光臨,加上庭審又是應王妃的要求,公平公正公開的,所以,官府故意將朝堂設立到了官府大院中,對外公開,但凡想看的百姓,都可以圍觀。
寒王府的一行人就坐在一旁觀望。
當府衙將依舊穿著幾天前那件黃衣的歐陽漣漪給壓出來的時候,孔小滿嘴角揚起一抹笑,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一向愛美的三小姐如今邋遢的模樣,還有,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是個殺人凶手,就算無法置她於死地,也絕對要讓她落個古老終生的下場。
知府大人有些緊張的看向百裏奕寒,百裏奕寒一揮手,庭審開始。
“堂下所跪何人?”知府大人強自鎮定的模樣讓孔小滿看後很想笑。
歐陽漣漪四下看去,竟沒有發現家人來看自己,心中頓時失望透頂,父親拋棄她了嗎?即使往日裏她在父親麵前表現的那般乖巧,可隻要是影響到他名譽的事情,不管是女兒,還是妻子,他都可以拋棄,這才是她的父親呀。
驚堂木拍響,知府再問:“堂下所跪何人?”
孔小滿煩躁的看了知府一眼,這知府腦子沒毛病吧,就非得學包青天那套說辭嗎?台下跪的是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還問什麼?她真想站起來大唱: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麵無私辨忠奸…
“哼,知府大人可是不知道才問的?臣女歐陽漣漪。”歐陽漣漪的話中,透著半分的不屑,半分的淒涼。
孔小滿撇嘴一笑,真硬氣,這時候還敢這麼囂張。
知府大人有些尷尬的看了百裏奕寒一眼,隨即接著對歐陽漣漪道:“歐陽漣漪,寒王妃告你用藥毒害她,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她是王妃,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臣女能有什麼好說的?”歐陽漣漪轉頭看向歐陽雪純,就算是死,她也要歐陽雪純心裏不爽。
孔小滿冷笑一聲搖頭,也不想多費唇舌,隻聽知府大人道:“你的意思是王妃誣陷你?那本官問你,這紙包可是你的?”
歐陽漣漪看了一眼桌上的‘物證’,冷笑不語。
知府不悅:“你這是在公然藐視本官嗎?這紙包,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紙包中剩餘的一點粉末經鑒定是斷魂散,而王妃的茶杯中所有的也正是這種毒,府衙親眼看見老鼠喝了王妃杯中的茶水中毒而死,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王妃說是我的,就是我的好了,知府大人可不必再審,就按照王妃的要求,想要怎麼處理小女,就怎樣處理吧,自古民爭不過官,這是定論,小女沒有什麼好說的,也不會埋怨知府大人的。”
聽著門口的議論聲,孔小滿握拳,這個歐陽漣漪還真有兩把刷子,她會來這一招,難道她歐陽雪純就不會嗎?
紫竹皺眉,還有這麼囂張的女人呢:“醜女人,你還真有本事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我雖說也不怎麼喜歡歐陽雪純這個蠢女人,可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竟更招人惡心。
孔小滿詫異的轉頭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紫竹,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幫她說話呢。
百裏奕寒也搖頭皺眉,歐陽漣漪夠狠毒的,她是故意要置雪純於不仁不義的地步。
歐陽雪純站起身,眾人都被她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寒王府的幾個人更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向孔小滿,看來她生氣了,歐陽漣漪要倒黴了。
她走到歐陽漣漪身邊,用力擰了自己一把,讓自己的臉上頓時掛滿淚痕,可憐兮兮的拉著歐陽漣漪的袖口,咬唇哭道:“三姐,你怎麼能夠這樣,為什麼都這時候你還是執迷不悟,難道你就一定要把所有的罪責推到我身上你才會開心嗎?”
“你說什麼?”歐陽漣漪沒想到歐陽雪純竟來這一手。
孔小滿吸吸鼻子擦幹眼淚,這就叫做以其之道還之彼身:“三姐,求你了,為了父親,為了家裏的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走下去了,要及時懸崖勒馬呀。你害死大姐,誣陷二姐,威脅四姐的事兒,我都可以不計較,就算是你要毒死我的事兒,我也可以放過你,可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能夠開心?我們都是你的至親骨肉,難道為你犧牲的都還不夠多嗎?”
孔小滿邊哭著,就聽著門外剛才議論官壓民的聲音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歐陽家三小姐怎麼會這兒惡毒。
“你少誣陷我,我說過了,大姐的死與我無關,我也沒有威脅歐陽潞潞。”
“你還要這樣嗎?真的一定要做的這麼絕嗎?你在這樣下去,任憑誰都幫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