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奕寒明明已經厭惡的想要打人,可因為孔小滿曾經警告過他,若是歐陽漣漪去主動示好,讓他忍著,看著,不要亂動作,所以,他也隻能將自己想將歐陽漣漪轟出王府的想法給吞進肚子裏。
這不,歐陽漣漪又開始了。
“寒王爺,漣漪從小就喜歡梅久娘的詩,梅久娘的詩中,總是那樣的憂傷,淡雅,擁有一副看破紅塵的大氣,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百裏奕寒臉上始終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還好,本王素不喜歡那些鶯鶯燕燕的傷感詩詞,在這方麵,我與王妃倒是情趣相投,同樣都是奔放派的崇拜者。”
歐陽漣漪臉色一陣尷尬,可隨即笑道:“奔放派的路子歌漣漪也很是喜歡,隻是,漣漪才學淺薄,有些詩的意境還是無法讀懂。”
百裏奕寒放下手中的書籍,她是要打算絮叨到什麼時候,他站起身,雙手背到身後:“時辰不早了,我要去滿月軒看看王妃,家姐可要同去?”
歐陽漣漪一頓,許久後點點頭:“好啊,王爺,私下裏,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家姐?叫我漣漪可好?論年歲,漣漪還比王爺小了一歲呢。”
百裏奕寒見她滿臉潮紅,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模樣,又想到她對孔小滿做的那些事情,頓時心生嫌惡,沒見過這般惡心的人:“禮數不可廢,你再比我年輕,也是我夫人的姐姐,咱們還是分清楚一些比較好。”
歐陽漣漪握拳,心中暗咒,本來,我才該是你明媒正娶的女子,你怎可這樣傷我的心。
與此同時,孔小滿正在滿月軒泡藥浴,整個房間因為浴桶冒出的水汽而有些氤氳之色。
千讓用他自己的獨門絕技配了一副藥浴的方子,命令孔小滿每天午後開始浸泡,一直要到傍晚才能出來,就是因為這個命令,害她一天天的在浴桶中泡的皮都變皺了。
不過好在,這藥浴中還有些香氣,能夠為自己的身體增添絲香氣,倒也值了許多。
感覺到浴桶中的水有些涼了,孔小滿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皺皺巴巴的皮,輕呼道:“巧雲,幫我更衣吧,我都泡成褶姑娘了。巧雲?巧雲?”
喊了幾聲也不見回應,孔小滿鬱悶的自己摸索著從桶中站了起來,抬起腿剛要邁出浴桶,她就感覺眼前似乎有一絲光線映了進來,緊接著,就是有些模糊的古色古香的房間輪廓。
房間裏的擺設,還是之前的那副樣子沒有改變,隻是比之前更整潔了。
她吃驚的傻愣在那裏,麻麻呀,看見了?
是看見了,還是魔怔了?
門緩緩被推開,見一棕袍男子進入房間,孔小滿驚喜的發現,不是魔怔,不是臆想,真的是複明了。
她一直認定老天爺與耶穌、佛祖還有菩薩一起去打麻將了,忘記要幫她複明了,看來,他們麻將打完了,所以,老天爺終於和藹可親的大手一揮,將她眼前的幕布給撩開了。
隻是…隻是為何這幕布撩的這麼不是時候?
剛推門的百裏奕寒顯然也是怔住了,他看著孔小滿赤.身裸.體的一腿已經邁過了浴桶,一腿還泡在手中發呆的樣子,臉一紅,趕忙反身將門關上,把還未走近的歐陽漣漪給關到了門外。
孔小滿吐口氣,尷尬,太尷尬了,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算了,為了保住自己的臉麵,她決定,裝瞎,“巧雲,是你進來了嗎?快來幫我穿一下衣服,我泡夠了。”
百裏奕寒深吸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因為看到她凹凸的曲.線而有些急促的呼吸,趕忙上前將衣杆上的衣服拉下,把她給裹了起來:“雪純,是我。”
孔小滿做出吃驚狀:“王爺夫君?你怎麼進門也不出聲?我還以為是巧雲呢。”
“門外也沒有奴才,我以為大家都在房裏,所以就進來了,看來是我冒失了。”
孔小滿撇嘴:“沒錯,你確實冒失了。”這時候她能說什麼,總不能賴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吧。“你怎麼這個時辰來我這裏了?”
提到這個,百裏奕寒鬱悶的歎口氣:“還不是你那個粘人的姐姐,她又來找我了,我真是不知道,一個大家閨秀,名門淑女,怎麼會做這種每日粘著男人跑的事情。”
孔小滿一個撇嘴:“其實心裏明明很開心。”
她自己低頭係上了衣服的帶子,邁步毫無差距的走到了差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通猛灌,隨後摸摸嘴回頭看向百裏奕寒:“怎麼不讓她進來?”
百裏奕寒吃驚的看著她這一連串一氣喝成的動作,有些驚訝:“雪純,你怎麼…”
“恩?”孔小滿看向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怎麼能這麼準確無誤的找到桌子給自己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