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歐陽浩完全沒有想到一向溫柔的淩蕊居然敢對他說這樣的話,若不是因為百裏奕寒在,他一定立刻就對她家法伺候。
孔小滿掙開百裏奕寒,直接擋到淩蕊身前看向歐陽浩:“父親大人,我俏娘親隻是來給你做夫人的,可沒有義務給你做奴隸,她進你府門的時候沒有寫過賣身契之類的協議,所以,她有充分在人身自由。”
“反了,反了,都反了是不是。”歐陽浩將茶杯摔到地上,被氣的手都抖了起來。
歐陽潞潞站出一步,伸手指著歐陽雪純:“你這個掃把星,帶著你這個不要臉的娘趕緊滾出左相府,以後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左相府,隻要有你在,左相府準沒有好事兒發生。”
歐陽雪純一把握住歐陽潞潞的手指向後折去,歐陽潞潞吃痛大喊:“歐陽雪純,你給我鬆手。”
“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你說誰不要臉?”歐陽雪純怒目,眼神中滿是狠戾的精光。
“說你,怎樣?”歐陽潞潞仰頭。
“本王妃豈是你這等賤.民能隨便謾罵的?來人啊,給我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下犯上的瘋婦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歐陽雪純發飆了,不要臉這個詞她也敢拿出來隨便亂用?那可是她歐陽潞潞的專利。
“誰敢動?”歐陽潞潞怒目瞪向回頭要來拉她的左相府的家丁,幾個家丁頓時停步,誰也不敢再動。
百裏奕寒揚唇一笑,沒想到這個左相府還竟出這種刁蠻的女人,原以為歐陽雪純就已是極品了,沒想到這個歐陽潞潞更囂張,他倒要看看歐陽雪純要如何解決。
歐陽雪純向後掃視了一圈兒,見真沒人動,她揚唇挑眉一笑:“誰敢?我敢。”
她上前一步,揚手就對她閃去一巴掌:“歐陽潞潞,你聽著,這一巴掌,就賞給你這囂張的邪性。”
歐陽潞潞吃驚的捂著臉,低頭哇哇的就哭了起來。
三娘見歐陽潞潞被打,趕忙上前護住歐陽潞潞:“王妃,你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別忘了,在這個王妃頭銜之前,你還是左相大人的女兒,今日你決定將你娘親帶離左相府就已是不孝,如今又打你的姐姐,這更是不仁不義之舉。難道你今日回門,就隻是為了來耀武揚威的嗎?”
孔小滿上前要說什麼,可卻被淩蕊拉住:“雪純,切莫再亂動了,你三娘說的對,潞潞是你的姐姐。”
孔小滿對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看向三娘:“三娘,剛才你說的這些話都在理,我歐陽雪純不是不講理的人,如今我就問一句,剛才是我打人在先,還是歐陽潞潞羞辱我娘和我在先?
歐陽潞潞羞辱我是掃把星,罵我娘不要臉,難道就是有孝有仁有義?
三娘見歐陽潞潞謾罵我娘與我的時候不出來阻止,可見到自己的女兒被打倒是出來阻止了。既然三娘可以隻為自己的骨肉親人爭論,為何我不能為了我娘與我自己而爭?
難道這就是左相府的風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三娘語凝,一時也無話可說。
“若不是你要帶走你娘給爹丟臉,做盡這些不孝之事,我又為何會出來說你?”歐陽潞潞大吼,難不成她今天要白挨了這通打?
“沒有律法規定女子嫁人後便不可再離開夫家,如今我隻是讓我娘做律法允許的事情,你們憑什麼說我是不孝?難道我隻有做盡違法之事,才算是不給爹丟臉嗎?”
“你這是無理攪三分。”
“誰無理誰自己清楚。”
“夠了。”歐陽浩一拍桌子,他顫抖著雙手上前看向淩蕊:“你要離開是嗎?那就滾吧,既然你這麼想離開,那就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歐陽府,今日,我就一紙休書將你休棄,日後,你是生是死再與我歐陽府無關。”
淩蕊咬唇,眼中盡是淚意。
孔小滿轉頭看向淩蕊,握著她的手,暗自為她鼓勁兒:“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多謝爹爹了。”
歐陽浩擰頭這才將目光放到孔小滿身上:“真沒想到,我歐陽浩竟有你這種狠毒的女兒。”
“狠毒?一個真正的父親,不會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子女。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父親你逼的。你對我這個女兒可曾付出過哪怕一絲一毫的愛?
你放任府裏的主子奴才們欺負我與我娘,你盡不到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該盡的職責,如今,妻女被你逼走,你非但不後悔,反倒還推卸責任?”
孔小滿話音一落,淩蕊流著淚上前拉住她:“小五兒,別說了。”
歐陽浩吃驚搖頭:“罷了,事已至此,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們走吧。”說完,他轉身躬身麵對百裏奕寒:“臣身體有些微恙,請容臣先行告退。”
百裏奕寒點頭:“沒想到今日王妃回門竟會引起這諸多爭端,左相既然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們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