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俊生正要說那惡仆是在撒謊,衛諺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衛諺拱了拱手道:“沒有了!”
到底這林縣令還是想護著那朱大富,而且,那朱大富指使下人的時候沒人看見,無人能指證。所以,這下人現在全攬在了自己身上,就算叫了朱大富過來,他咬死說不知情,他們也奈何不了他。
聽到衛諺這麼說,林縣令十分滿意,這衛諺還是識相,沒有揪著大富不放。
於是,這朱家的下人被當堂打了五十大板,判了坐十年牢。
由於那下人在挨板子的時候就被打暈了,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被判了十年,若是知道他定會叫起來。他以為自己這樣害人沒害成的,會被從輕發落,隻判個兩年呢!
正考慮要不要出去躲幾天的朱大富,聽說他那小廝攬下了所有罪名,頓時便放了心。
不過,他又怕日後那小子翻供,又把自己給供出來了。於是,他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給那小廝送去了金瘡藥,當然那金瘡藥裏他是動過手腳的。所以,他讓人往牢裏送過藥的第三天,那小廝便傳出病死在牢裏的消息,當然這也是後話。
因為這事兒,早晚會傳到淩霄耳朵裏,所以衛諺回家後,便將這事兒說了出來。
淩霄聽後十分生氣,隻差沒立馬衝到朱家去打那朱大富。這朱大富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想要害她相公的性命。不行,她一定得想個辦法懲罰一下這朱大富。
這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衛家擺衛諺高中舉人的酒席。裏正和族老們,本來是想讓衛家擺三天的流水席,畢竟衛家又不缺銀子,擺三天就圖個熱鬧喜慶。但是,衛諺還是覺得那樣太高調了些,於是便隻擺一天。
中午和晚上,隻要是願意來的,不用送人情便可到衛家吃酒。
因為料到會有很多人來,所以,衛家的大門外,也擺上了十幾張桌子,桌子上擺著成套的茶壺茶杯,還有瓜子點心。因為還沒有開席,前來吃流水席的人,都坐著喝茶磕瓜子。
不過也有那貪心,沒禮數的人,明目張膽的把那整盤兒整盤兒的瓜子點心往自己的衣兜裏倒。
雖然這些東西吃完了,還有人再添。但是,還是有那看不過眼的,出聲製止加以指責。
衛諺辦酒席這種事兒,雖然並未宣揚,但是卻來了不少縣學的學生甚至父子。還有那鎮上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商人文人,也來了不少。不過,他們這些人,都是帶了厚禮來的。
來者是客,所以衛家也將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迎進了院子,招呼他們入座。
錦繡繡莊的繡娘,書齋的趙掌櫃,還有那悅來酒樓的王掌櫃和蘇家父子也都帶著厚禮來了。
因為他們是熟人,蘇獻又是衛諺的老師,所以他們被安排在了正廳裏。
那些文人和縣學的學生瞧見蘇獻,都想上前拜見,與他說上幾句話。
見了兩三個人後,蘇獻便覺得有些煩了,直接和兒子蘇瑾去了中院兒的書房待著,圖個清靜,打算等開席了再去前頭。